李建安献出两条计策,
“王上!那天水郡王……赵德昭,得到圣上急病昏厥的消息,必然是轻骑快马,日夜兼程的往京师赶,对于咱们来说,就是以逸待劳。”
“臣以为,可在其回京的必经之路上,设伏杀之,以绝后患!”
“具体办法:一是在陆路官道必经之地,埋设伏兵冒充山匪,截杀赵德昭;二是在洞庭湖备下舟船,待到赵德昭渡水时,制造一起沉船落水的意外。”
“王上认为选哪个更把握些?”
赵光义缓缓点头,眸中精光四射,低沉说道,“本王以为,双管齐下,才最把握!但是有一条,那就是不能动用京中的禁军,人多口杂,难以保密。必须要沿途地方上,终于本王的将领动手,才更稳妥些。”
“这个好办,臣早已有合适的人选。陆路管道上,就用河南道兵马都监祝文成,洞庭湖水路,就用岳州团练使张先泽。有此二人,大事成矣!”
赵光义皱眉沉思,却怎么也想不起记得这两个人。
“此二人……稳妥?”
“王上!臣以为,此二人最为稳妥!他们都不是科举正途做上官的,祖上有才德,自己却没什么本事。这样荫官出身的,基本上这辈子就是现在的职务了,不但不可能升职,一旦有了年纪,立刻就会被换下来。”
“只要给他们一点甜头,料他们绝不会拒绝这送上门加官进爵的机会。”
赵光义点了点头,权利的诱惑,确实是无从抵抗,这一点他自己就深有体会。
“建安!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做的干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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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天水郡王赵德昭,轻骑快马,已经到了岳州。
五十骑兵并无一人掉队。
赵德昭一到岳州境内,立刻派人向之前贬到岳州任知州的虞白报信,让他火速提前安排渡洞庭湖的船只。
虞白一听天水郡王驾到,哪敢怠慢,即刻吩咐岳州团练使张先泽,带领可靠手下,保护郡王的安全。
又火速安排了渡湖的船只。
好巧不巧,张先泽前脚接到虞白的命令,后脚立刻又接到了李建安的密信。
李建安在信中摆明厉害,许给他高官厚禄,让他一定执行。
张先泽一边调动人手,一边回家收拾,内心一直犹豫不决。
被他夫人李氏发现不对,询问他缘故。
“夫人,不瞒你说,我现在有大喜临头,只怕也是大祸临头,所以举棋不定。”
他把情况和李氏一说,李氏立刻动了心,简直被张先泽还要着急。
“晋王威名天下知闻,这件事你当然要跟着晋王!那天水郡王年纪轻,身边有没有得力的老臣,帮手,哪像晋王,身边文武大臣多到数不清。”
“你是说,敢当照李建安信上行事?”张先泽终于也是动了心。
“那是当然!”李氏决然道,“你也不想想,李建安这封信既然叫你看到,就已经把你圈到了圈子里,你不动手,事后还活的下去?”
张先泽如梦初醒,“对啊呀!晋王既然已经向我摊牌,我不照做的话,之后哪里还有命在!”
张先泽主意已定,立刻把心腹手下召集起来,明着是听虞白的命令来保护赵德昭,其实已经决定,要在湖上送这位天水郡王去见龙王。
赵德昭快马加鞭,抵达岳州城下,虞白早已在官道旁迎接。
“郡王大驾光临,老臣不胜荣幸!”虞白恭敬行礼,随即教过儿子,一起来拜见赵德昭。
虞白的儿子虞秋实二十出头年纪,去年刚刚中了科举,现在是候补在家,一旦有了空缺,就会递补上任。
所以父子算的是父子官了。
赵德昭微笑嘉勉。
“老先生教子有方,实在是我大宋的楷模啊!”
“我就在这里稍稍歇一歇,马上还要赶路,就不去府上了。”
虞白一怔,他已在府中准备好了酒菜,还想着要给赵德昭接风。
“郡王如此急么?那老臣也随身陪侍好了!”
“不必了,本王事急,这就要走。”
虞白却是执意要跟随,让虞秋实简单带了点熏肉水袋,父子坚持要随身服侍赵德昭一起赴京。
他此意一是感念赵德昭的知遇之恩,再就是看好这位郡王的未来,想让儿子虞秋实也能早点和郡王陛下相识熟悉,将来可是大有益处。
赵德昭百般推迟不得,看看时间不早,也只好答应下来。
一行人喘了口气,立刻赶赴湖边登船。
五十几人,坐了三条船。
赵德昭心急,坐在第一条船上,虞白父子就在第二条船。
张先泽带着几十名心腹手下,坐上一条官船护航。
虞白是老臣,凡事都讲规矩,命令船随在后面,不敢和郡王平行。
这一来张先泽就懵圈了,不知道天水郡王在哪一条船上。
他猜想应该是中间那条,所以船到湖心,使个眼色。
立刻有几个水性好的手下,赤足轻衣,咬着短刀,凫水去虞白的船底凿船。
“秋实!你可听到?这是什么声音?船为什么摇晃!”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