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封起来了，到时候生死未卜，他又是个小幼儿，去宫里沉浮总比在这强。”
话音才落，两个内侍连滚带爬的回来，面色灰黄跪伏在地。
“娘娘，娘娘，回来了，回来了！”
见他们此举，林松间的心登时凉了半截，“人呢？”
徐子遥大踏步进来，手一松，背上晕死过去的周老夫人软绵绵的跌倒在地。
他拱拱手回道，“娘娘，那人的墓是个潦草的土坡，早都被水冲开了，不知道在水里沉浮多久了。”
“根据这一路上周老夫人的交代，那人死之前先是怕冷，而后是眩晕胡言乱语，最后便是晕死过去。”
他看了看周老夫人，犹犹豫豫道，“这些问题，老夫人似乎也有。”
跌坐在椅子里，林松间心里越发的乱，年轻后生不断张合嘴巴，可她什么都听不见。
直到段禧一声断喝，“太皇太后？”
她浑身一激灵，“你派人回去叫太医院的人了？”
“已经叫人去通知了，娘娘放心，派的是没和周氏或者臣等接触过的人。”
细长的手紧紧攥着椅子背，林松间的骨节已经是渗人的惨白色。
到底还是发生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
这该死的大疫，大寮山脚下的流水是京城的几条供水源之一，若是水源也能传播....
抬手将自己腰间的令牌交给段禧，两人的手细微接触间都是冰凉的。
林松间咳嗽两声，吩咐道，“此事不是小事，不能隐瞒。”
“你等速速上书朝廷，叫太后派人将大寮山水源封锁，再将原先预备在太医院的预防药物发下去，先沿着水流沿线发，省着点。”
“此事到底是因周老夫人起的，到底是我的庄子上传播出去的，若是太后要怪罪，叫她来责骂哀家，你们不必担心。”
几张议事的椅子在屋子里最深处，徐子遥抬头望去，西斜的烈日被房檐全数挡住。
他长叹，“此事岂会怪罪老祖宗，这人，这事说到底是雍王谢灵谋捅出来的。”
“他派到各地的间谍都是些不通医术的，寻了个这么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才有了几天的麻烦事。”
林松间蹙眉，“这人是怎么回事？”
段禧微微垂眸，“根据间谍交代，他们是从西南边境找到这人的，那会儿他才偷渡进大梁，想来是外面惹到的病，这一路上还算看护严密，故而现在才有问题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