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望去，高台之上的龙椅空着，两盏孤寂的灯照在正上方。
见他们亲昵的动作，林杨别开了眼。
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呢，就好像有人拿柄尖刀豁开他的心，甚至还在他眼前烤上了烧烤。
李宛垂眸，“高处不胜寒，他还不懂这个道理。”
实在看不下去他们之间那相濡以沫的氛围，林杨突然拔高声调，“娘娘，臣愿带人去拿下雍王。”
他说的又急又快，李宛反应了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果断的摇了摇头。
谢衍抢话，“不，留着他，明日朝会之后本王要与他好好聊聊。”
他深呼吸左右为难，若是谢灵谋真的动了邪念头，自己又该如何处置他，若真杀了又对不起五哥，可不杀自己又无法安眠。
林洵看出了侄子心里憋着气，连忙出言，“臣还有些东西想呈给王爷看。”
他自怀里取了绢帛递给贺兰喜，自己又道，“雍王给白音分了个女使，女使却于今晚离奇死亡，两人在府里密谋许久不知在说些什么，但白音出府的时候腰包鼓鼓的。”
这话登时触发了林杨的记忆，他咳嗽两声，问，“女使姓什么，云吗？”
“是，与从前陈杜宇的妾有几分相似。”
林洵答道。
陈杜宇当年招摇过市致使世人皆知其美妾的模样，却无人知道那糟糠之妻，甚至有点时间一度传出元妻早亡小妾扶正的假讯。
嘴角一挑，林杨道，“那就是陈杜宇的妾，陈天舟的母亲，小妾云氏。”
大殿的众人皆转头看他，感受到李宛的目光重新的完全的落回到自己身上，他没由来有些紧张。
咬咬牙，又道，“前段时间白音回京城，雍王也曾派人来请臣去参加过家宴，想来就是那时候把云氏送给他的。”
谢衍只觉得自己的肺都要被气炸了，“母女都待在一个院子里，谢灵谋还真能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