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爹娘他们的情绪稍稍缓和之后,顾乔这才跟他们讲述这次失踪的经过。当听到女儿被刺客追杀,又掉入悬崖的时候,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顾仁德更是一拍桌子:“这群该死的!”他头一回感到自己现在的力量太过渺茫,虽然说他现在的家境已经比绝大部分的老百姓还要好了,但手里没点权利,女儿被人追杀他都没办法替她出头。
这还不够!顾仁德目光坚定,他还要努力向上爬。
顾舟言从她一大段话中,迅速提取了重要的信息:“这么说,那群刺客是奔着那个叫贺钰的人来的。你只是受了无妄之灾,平白被他牵连。”
顾乔“嗯”了一声,接着解释道:“不过他也是因为我而一起被摔下悬崖,所以也算扯平了吧。”
“扯凭什么扯平,就凭那几个刺客,你们两个人如果没有掉下悬崖,还不是被他们任人宰割的命。”
顾仁德怒气冲冲,对那个从未谋面的贺钰不满的心瞬间到达顶峰。
“爹说的在理,我们就应该狠狠的宰,不,是好好的向他索取赔偿。”顾尧插了一嘴。
顾仁德闻言瞪了一眼顾尧,“你个臭小子乱说什么呢?你妹妹的命是随便用钱就能买的吗?”
“就是。”余红梅死死的抓住顾乔的手,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一样。这件事情对于她的打击实在太大,导致现在她有些患得患失,一眼看不见闺女心里都愁的慌。
顾乔也明白娘亲现在的心情,若换做是他们家其中一个人消失了两天时间不见踪影,她的心情也会像娘现在这般。
荣丰山庄。
陈先生黑着一张脸,把桌子上的瓷器全部扫落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你们这群废物饭桶!”他破口大骂。没想到这帮人居然如此愚笨,让人溜了进去也不知道。
而且其中一名看守的监工无声无息的被人杀了,这背后之人居然还捉不到,这不是饭桶是什么!
若是那里的信息被人透露了出去……
陈先生想到了这一层,脸上冷汗直冒。
“去把那个据点里的东西全部运出来,再把那地方给处理掉,绝不能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他咬咬牙,吩咐道。心里满是不甘,那个据点也曾付出了他大量的心血,现在却要亲自把它销毁,心里不呕血才怪。
“是!”
黑衣人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齐齐退下。
陈先生目送着他们离开,眼里闪过一丝阴狠,这个账他迟早要找回来!
县令府上。
远在月老庙上的马县令跟贺刺史收到下人的来信,说贺钰此时正好好的在府上,他们一收到这个消息立马收兵,马不停蹄的往城里感。
他们必须得亲眼见到,才能知道这个是真的还是假。
当他们奔波劳累回到县令府上时,墨景宁正悠哉悠哉的在凉亭里待着。贺刺史一看到他,立马条件反射的向他行了一礼。
虽然他外表顶着他儿子的脸,但是内里可是货真价实的小王爷,他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
“小……小钰,你感觉怎么样?之前听闻你失踪,担心死我了。”贺刺史顶着头皮说道。钰儿这个臭小子居然丢这么一个烂摊子给他,害得他跟小王爷说话都提心吊胆的。
“还好。”
墨景宁淡淡的说道,还算给他面子。
马县令在他们父子之间来回打量着,他怎么感觉这对父子相处起来怪怪的呢?贺刺史对他儿子就好像是对待上司一样,语气恭敬不说,一见面居然还对他行礼。
不过看着父子俩有些相似的面孔,他又打消了心底的疑惑,哎,说不定贺刺史就好这一口呢。
“贺大人,下官就不打扰你们父子俩叙旧的时间,先行告退。”马县令拱手行了一礼。
“去吧去吧。”贺刺史挥挥手,正好他也有话要对小王爷说。
等到马县令离开,贺刺史恭敬的喊了一声:“小王爷。”墨景宁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目光幽深,微微颌首,并未说话。
贺刺史跟小王爷打过几次交道,心里便知他就是这样的性子,也没有多在意,自顾自的说道:“小王爷,不知道当初在后山上发生了什么事?”
“与你何干,你还是担心担心你儿子自个的安危吧。”墨景宁语气懒懒的说道。
他并不想把这件事给透露出去,以免打草惊蛇。
一听这话,贺刺史惶恐不安,这么说当初后山上的那一群刺客是冲着他儿子去的,并不是因为知道了小王爷的身份?
想到刺客是冲着儿子去的,他额上冒出一层冷汗,贺钰可是他的独子,若真的是出了什么问题……
不行,他一定得调查清楚那群刺客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想敢对他儿子下手!
前脚贺刺史刚离开,马子元跟马玉慧后脚就赶到了。“阿钰,看到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马子元脸上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幸亏他没事,不然他们家可就完了。
一旁的马玉慧羞涩的笑了笑,拿出手中的平安符,“贺公子,这是我在月老庙顺手替你去求的,望你平安。”
怕他不会收下,马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