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曾富贵吃饱喝足离开,顾仁德还依旧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余红梅给客人上完菜放下托盘,来到他旁边询问:“老顾,你怎么啦?一脸愁容。”
顾仁德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只是依稀叹了口气,摇摇头,这地方不是说话的地,等到今晚回家了再跟他们好好商量商量。
他不想隐瞒这件事,毕竟如果以后这里真的发生战乱,那可是要死人的,最好是提前给他们打好预防针,有个心理准备。
余红梅收起托盘,走进厨房,嘟嘟囔囔道:“可真是奇怪。”
明明自己在那里唉声叹气的,去问吧又不说,也不知道隐瞒个什么劲。
今天云来小饭馆里的客人没有昨天那么多,傍晚就关门回家了。
一路上顾仁德都是沉默寡言,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就连平时神经大条的顾尧也能瞧出他的不对劲。
他扯了一下娘亲的袖子,抬起下巴往顾老爹方向指去,小声询问:“娘,爹他到底怎么了?该不会是被你骂了吧?”
余红梅快要无语死了,这个倒霉孩子!难道在他心里自己脾气就那么差吗?
“这可跟我没关系。”余红梅赶紧撇清。
可瞧见顾尧还是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余红梅气得真想打开他的脑袋看看,到底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
明明生几个孩子的时候都是很正常的,为什么就偏偏二儿子脑子缺了根筋呢。
余红梅陷入了沉思。
归家的路程总是那么快,不过一个时辰就到家门口了。
顾乔一回家就立马钻进房间里,她超市电脑的网盘里还藏着几部没有看完的电视剧,她得趁这个空闲时间抓紧把它看完。
她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想,当初如果早知道会带着超市一起穿越到古代,她应该把手机放在超市里,这样她的手机就会一起穿过来了,真是遗憾。
顾乔摇摇头,喝了一口快乐肥宅水,继续沉迷在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狗血剧里。
余红梅心里也藏着事儿,晚餐就匆匆炒了几个菜让大家对付几口。吃完晚餐,等到她收好碗的时候,顾仁德这才终于开口说话。
“去屋里头把几个孩子都叫出来,我有事跟你们说。”
“到底有什么事啊?那么神神秘秘的。”余红梅放下手里的活儿,进屋叫孩子们出来。今天老顾要是不跟她说出个好歹来,她今天晚上就跟他没完。
几个孩子出来的时候都是一脸疑惑,不知道爹这回搞的是哪一出。
看到大家都坐了下来,顾仁德这才把今天曾富贵告诉他的事情完完全全讲述出来。
话音刚落,大家脸上都是一脸沉重,顾舟言倒是好一点,因为他早就已经猜到了,只是不知道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他去书院这大半个月也打听了不少有关于朝廷的事,恰好有一桩事跟这个可能有点关联。
当今皇帝登基已有十几年,在他的治理下,国家越发强盛,但是在他没有登基之前,有一个备受先皇宠爱的儿子,大家当时都会以为先皇会把皇位传给他。
等到先皇驾崩时,圣旨传来的却是让大皇子继位,也就是当今的圣上。
而那个儿子仅仅被封了个雍亲王,而且封地还在特别偏远的地方。
恰好,雍亲王的封地云州离他们朝山县隶属的崇州很近,而且香河镇跟云州正好接壤。
但是从民间传闻来看,这个雍亲王平时和蔼可亲,为人极其厚道,跟皇帝相处得也极好,不像会干出这种事的人。
顾舟言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按照你说的来看的话,这个雍亲王有极大的可能是矿山的幕后指使者。”顾仁德沉吟片刻说道。
“但是人家不是也说了吗,雍亲王为人老实本分,大家都对他印象极好,应该不会干出造反这种事。”
顾尧迫不及待的想展示他的聪明才智。
“所以说让你没事多读点书,你知道什么叫做宣传立人设吗?这种看似不可能的人,恰恰是最有可能的那个。”
顾乔鄙夷道。
顾仁德摸了摸下巴,应声附和:“乔乔说的没错,这种人恐怕心机深不可测。而且刚才舟言也说了,他是先皇最宠爱的儿子,这种人被娇宠着长大,本以为自己唾手可得的东西结果却不属于自己,肯定会不甘心。”
“就算我们知道他有可能是幕后主使,但是凭我们这几个平头百姓又能做得了什么?人家可是大梁国的王爷,说不定我们还没有调查清楚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杀了。”
余红梅没有他们想的那么乐观,这个封建社会以皇权至上,他们没权没势却妄想颠覆他,这难度堪比登天。
顾乔叹了口气:“那只能任由他发展下去吗?说不定几年间这里就会发生战乱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没办法,不过依我看他这才刚刚开始,要想造反,打造兵器,招兵买马起码得花几年的功夫。这几年我们就安安心心的在镇子上赚钱,等到心里有底了再去别的地方。”
顾舟言开口道。
明年四月份开始科举考试,他心里有九成的把握能过院试,到时候中了童生再去参加乡试,如果侥幸中了秀才再慢慢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