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父子随意的在街上闲逛,不远处传来阵阵吵闹声,一大群人在那里围观。
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父子两人不由自主的挪动脚步往前靠去。
“伯父伯父,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贝儿知道错了伯父,您不要那么狠心。”
这熟悉的声线,顾舟言挑了挑眉,站着身材方面的优势飞快的钻进人群里面。
果不其然,眼前这个披头散发,痛哭流涕的女孩子不是甘贝又是谁?
她额头还留着浅粉色的疤痕,估计是那一日磕头磕出来的。
被甘贝抓住裤腿的甘亭长……不,现在不能叫亭长了,他已经被革了职,就是因为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侄女!
甘贵满心怒火狠狠的踢了一脚甘贝,指着她大声吼道:“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老子现在还好好的当着亭长,享受着荣华富贵!”
他真是后悔,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弟弟临死之前的要求,把这个扫把星接到家里住,无事惹了一身腥!
“呸!真是有够晦气。”两个十来岁的姑娘相互依偎着上了马车,但或许是心有不甘,在路过甘贝旁边时往她身上狠狠啐了一口。
本来她们就看不惯甘贝,明明她们才是正儿八经的亭长女儿,可是这个甘贝平日在外却装得自己才是大小姐一样,还靠着父亲在镇上胡作非为。
她们都提醒父亲许多次了,但是父亲丝毫不放在心上,还直言女子还是骄纵一些好,现在好了,纵来纵去酿成大祸。
甘贝望着自己身上脏污的口水,迸发出满心恨意,在那双细长的双眸间蕴藏着一条宛如毒蛇的眸光。
这两个小贱人,之前就看不惯伯父对自己的宠爱,现在自己落了难,竟还得意洋洋的来踩上一脚。
府中的仆人进进出出,把行李搬上马车,随着仆人把甘府的牌匾摘下,甘贝这才感到害怕不安跟惶恐,不,她不能被丢下!她平日里欺负香河镇的百姓惯了,倘若伯父他们真的离开了,只剩自己一个人肯定会遭到这里那些贱民的报复。
想通这个,甘贝使劲的扒拉着马车,就算被摔得浑身是泥她也毫不在乎,跟性命相比,区区外表又算得了什么?
“把她给我拉下去!”中气十足的怒吼声从马车里传来,很快便来了几个仆人拼命的把甘贝拉开。
“放开我,你们这些贱民有什么资格敢碰我?”
“快点拿开你们的脏手!”
甘贝使劲瞪着双腿,像疯了似的大喊大叫。
可惜并没有人理她,就算有说话声也是愤怒的倾诉她往日的那些罪状。
看着马车已渐渐远去,甘贝这才逐渐感到后悔,整个人了无生气的摊坐在地上。
父子两个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戏,等看到甘贝凄惨的模样时,他们这才撇撇嘴往回走。
说实话,他们一致的认为这个女人的下场还不够惨,应该让她也尝尝被人揍的滋味。
顾舟言也称得上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但是对于这么一个恶毒的女子,他实在是生不起怜悯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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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傍晚的餐桌上,顾仁德谈起了今天在镇上遇见甘贝被扫地出门的事情。
“哼,这种下场还算便宜了她!”余红梅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冷哼一声。
顾乔低头吃着饭,并没有发表言论,但从她微微上扬的嘴角也能看出她此刻的好心情。
“若是下次我们去镇上撞见了她,肯定要给她套一个麻袋狠狠的揍一顿,不然解不了我心中这股郁结之气!”顾尧恶狠狠的说。
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被迫连续喝了十几天的药,现在一想起那个味道还心有余悸。
“行了,做人大度一点,套什么麻袋?直接偷袭不更好?”
顾乔一碗糖水下肚,全身都舒展了。
通过这几天不停的浇水,番茄苗终于露出它的尖尖角了,趁着现在有空,顾仁德又顺便把晒干的玉米种子拿去种。
现在新的摊车已经弄好了,比之前的那个大了一点,由于现在手头比较宽裕,他们把之前装冰棍的木桶换成了铁的,铁的保温性密封性比木头做的要更好一些,这样就算在路上多耽搁一会儿也不怕冰棍会融化掉。
等到家里所有的农活都干完了,一家人开始整装待发,重新出摊。
她们已经有半个月没来摆摊了,也不知道这次重新开张那些顾客还会不会买单。
可当他们推着推车来到之前那个熟悉的地方时,这里已经有人摆了,而且对方还跟他们搞了个一模一样的摊车。
“这可怎么办才好?”余红梅难掩脸上的忧愁。
顾仁德倒是镇静不少,安抚着妻子:“没事,这个位置都是大家公用的,而且我们也没有交摊位费,人家来这个位置摆摊无可厚非。”
只不过搞一个跟他们一模一样的摊车,这险恶用心昭然若揭。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去前面不远处摆摊了,不过好在这里有一棵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