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擦干净的一个杏子递到男人面前,徐清蝉轻声试探问:“你吃吗?”
祁肆低睨她手里的杏子,俯首咬了一口。
温热的薄唇贴到食指,从接触的位置带起一簇电流,手一个发软,杏子从指间滑落。
男人开车目光都没移,像预判一般,轻松接住了杏子。
徐清蝉看得怔愣。
茶园与后花园的交界处,祁肆停了车子转眸看向她。
“你很怕我?”
“没……”
“那怎么不敢看我眼睛。”
“因为……你是上司。”
她眼神微微向下,比起昨晚来拘谨太多。
端视她片刻,祁肆低沉的声线道:“上司?”
“昨晚抱着我哭的时候也把我当上司?”
徐清蝉微顿,“那……那你还……”
“我怎么?”
她声线很轻,“那你还亲我呢……”
看着她耳廓的一抹粉,祁肆有种想伸手捏捏的冲动。
他字音低醇,“你要是觉得心里不平衡,也可以亲回来。”
徐清蝉捏着裙角,低声道:“没有你这样的。”
亲完她一点解释都没有。
“徐清蝉,”男人低唤她,“看着我。”
抬眸,对上一双幽深的暗瞳。
“我昨晚确实失礼了,但我没喝酒,也没发烧,不是一时冲动。”视线里他的薄唇启启合合,“昨晚你的情绪不稳,我没跟你多说。现在你听好了,有两个解决方法,一是,我唐突了你,你要是觉得生气,可以找我索赔,我无条件满足你的要求。二,你如果不那么生气,觉得我还可以的话,我就正式追求你。”
男人一字一句动唇,“想跟我试试看吗,徐清蝉?”
看进他认真的黑眸里,徐清蝉心跳已经乱了,“所以你……”
“当然,我更希望你选第二个,你可以慢慢考虑。”
吃了午饭,祁肆又帮徐清蝉重新包扎手上的伤。
“好在口子不深没伤到骨头,”包扎完,他平视她,声线低沉一分,“现在可以告诉我,昨天为什么只身一人去那种地方的酒吧吗?”
徐清蝉显得很安静,“你知道那个新闻吗?残疾女孩在家被侵犯。”
前两天的新闻,震惊全市,祁肆自然也听说了。
“是那几个人渣?”
“嗯,那个小女孩我认识,她和70岁的奶奶相依为命,我之前还经常去她家玩。”
空气一阵寂静,男人墨瞳深炯,气息微沉,“所以你去酒吧是故意找那三个男的?”
“嗯,警方还没查到罪犯,我等不及就自己做了个事件追踪视频,发现有几个id访问的频率很高,点进主页,有他们自己的视频,身形和监控里几人很像,我就顺着ip地址找过去,想调查一下是不是……”
“胡闹!”
男人沉冷的声线把徐清蝉吓了一跳,一看他,浓眉微蹙,俊脸微沉,周身气息很冷。
祁肆真想敲开她的小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明知道有危险还孤身一人前往,去之前还不告知身边的人,差点让他找不到。
一想到昨晚踢开门的场景,他胸腔里的气就顺不下来,而这些居然是她自己筹划的。
她当她是谁,侠肝义胆的武侠英雄吗?
平时看着很聪明,行事却一点不严谨,把自己的安危当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