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肉蹼里的锋利爪子却骤然突了出来,速度极快。
顿时,虚影夏极和黑白憨兽的上升速度缓慢了下来,如同溺水,悬浮在这一层空流,躯体舒展。
但…
只有片刻。
软哒哒的虚影夏极身躯猛然绷紧。
双眼猛然从虚幻里睁开!
嘭!
他炸了!!
炸成了一团血肉,本来就没多少的脑子也彻底炸没了。
没了脑子。
幻阵顿时解除了。
阵法可以迷住任何生命,但却无法迷住天地里的某一种“元素”,或者没有脑子的玩意。
虚影夏极,他没脑子啊!
嗖!!!
血肉长流狂暴的穿越过这一层。
进入了纯白色雾气氤氲的世界。
黑白憨兽的瞳孔里也逐渐恢复了清明,它们达到了祖先从未达到的高度!
嗖!!
继续穿梭。
一个黑发弥漫,覆盖数里,双瞳瞪大、血丝弥补的男人背着夸张的篓子,出现在了云层的第五层。
就如乞丐出现在了天宫。
那双令人惊怖的眸子,缓缓扫过面前的一切。
仙音袅袅,而穿梭之间,则是霓裳天女乘云而过,远处更有高耸的阁楼沐浴在氤氲云气里,显得圣洁无比。
如果是凡人上界,此时怕是激动而又惶恐。
但虚影夏极不会,他猛地冲上去,逮着一个经过的天女就拉到云角。
那天女面容出尘里带了几分美丽,身形婀娜,身上白绫轻纱,如梦似幻,腰间则是翠玉长笛。
她还没有尖叫,虚影夏极双手已紧抓着她的肩,激动地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
那天女吓了一跳,看到面前眸子欲裂的男子,身子抖了抖。
但虚影夏极抓的太紧,她抖不开。
“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虚影夏极很激动地问。
那天女道:“什么女人?”
虚影夏极想了想,再想了想,怒吼道:“就是一个女人!!”
这已经是他词汇量的极限了。
如果你听不懂,那他也没办法了。
那天女颤抖着问:“我…我也是一个女人,你不是找我吧?”
虚影夏极揪着这天女一把往后随手丢开了。
目光飘着。
继续寻找。
一个人不知道,换个人问就是了。
终于他看向了远处。
那仙气缭绕的宫殿里,一个穿着金袍的女子正坐在当中,四周是弟子匍匐。
而宫殿之上高悬长匾,刻绘着“至清宫”三个字。
虚影夏极直接射了过去。
…
…
魏都。
大宗师隐约看着那迷雾远去。
她神色动了动,眉宇之间有了些挣扎。
通过无穷化一,以及霸绝之道,她隐约产生了一些“追求大道”的感觉,而不甘心再在人间停留。
此时望着老师出现,又离去。
她有些犹豫是否要追随而去,可是这是一个选择。
无论去或者不去,都是再无退路的选择。
静默片刻,她显然有了决断。
素白长袍闪烁,大宗师身形出现在天空,又瞬间定位骷髅会,天地一线,目光至人便至。
寒蝉收刀,似慢实快的进入了骷髅会深处。
一扇门。
大宗师与小邪皇静静相视。
寒蝉看着这位打过几次交道的超凡势力的主人,她出声道:“水会主,我此番有要事,天子重伤未曾恢复,便是有劳你了。”
水清浅聪慧无比,否则之前也不会独自率领着骷髅会与九鼎宫厮杀,之后更加参加了诸多高手围杀卫龙辰,而活到最后。
她抬眼望了望那虚无缥缈的穹苍,然后平视着大宗师,微笑着点了点头。
大宗师也重重点头,“多谢。”
几息后。
大宗师又出现在了皇宫之中。
而魏彰正坐在春风亭里发呆,双手似乎捧着什么。
寒蝉静静走来,离别愁绪与大道之心,两难割舍。
那皮肤黝黑的男孩却忽然道:“你是否要离开了?”
大宗师一愣,这孩子也太敏感了吧,反倒是让她的道别不知如何说出口。
但魏彰却转过了身,缓缓走近,然后将手捧的那一串金色如烈日闪烁的项链递了出去:“我…不知这从何处来的,但好似是这几日从我身躯里分出的。
我感受到其中有着强大的力量,也感受到你是我很重要的人。
我送它给你,希望你能平安。”
这项链是人皇链,是当初南天神收入体内的,只不过与夏极交手,却未来得及取出。
大宗师接过项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