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了?”他惊喜地坐起来:“我回家啦。”
惊喜不到一秒,一巴掌呼过来,直直打在他后脑勺:“回什么家?做梦了吧。”
吃痛了,凌霄定眼再看,这哪里是家,这明明就是帐篷里。
“兄弟,想家很正常。”打他的正是旁边的床友,“我们出来都多少年了,想家都不知道想多少次了,不过我们都习惯了。你也要早点习惯,别再做梦说梦话了,我们几个听着都害臊,你一个大男人,喊什么娘子,相公,咦~”
“我梦到我娘子了。”凌霄淡淡开口。
“比我好。”床友说,“我都还没娶亲。”
又一个道:“没娶到,总比我强。娶了亲,洞房都没上就被拉来这里,能不能回去都是个未知数,浪费了我彩礼钱。”
“是呀,早知道我会上战场,我就应该把钱花光,至少不留遗憾。”
“行了行了,明天还要早起呢,赶紧向凌霄学习,到梦里找媳妇去了。”
“对,梦里什么都有。”
说着,几人果断盖被子,睡觉。
凌霄:“……”
他觉得那话在嘲讽自己,可是大家好像都积极睡觉,要不,他继续到梦里面找娘子?!
——
楚蘅家。
“相公!”
楚蘅打了一个激灵醒来,迷茫的看四周,她,她没有变成仙女呀。
可这个梦太真实了。
她梦见自己变成仙女,带相公回家了。咳咳,好像有点自恋是怎么回事?
楚蘅摸了一把脸,发丝凌乱,身上黏糊糊的,她赶紧起来打水洗了一把脸。
就在这时,阿时慢悠悠走来,到了跟前,忽然跪下去。
楚蘅吓了一跳,连忙去扶,就在这时才发现,阿时双眼无神,犹如木偶。
游魂症。
她不敢喊,只能陪着。
阿时行的是大礼,一眼一板说道:“母亲,孩儿有罪,愿下十八层地狱,今以肉铺垫奈何桥,以血灌溉你还阳路,愿母亲今生今世,得偿所愿,孩,凌时。”
说罢,阿时像是被抽走了什么,直挺挺摔过来。
楚蘅本能接住,抱起阿时回屋,心里五味杂陈。
她记得刚刚回来不久,阿时梦的那些前世的事,可后来不是不做噩梦了吗?
难道阿时也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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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凌霄:娘子,你为什么没有来信?
楚蘅:没有驿馆送信。
作者:梦中相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