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省的那些穷鬼眼红。”彭宠赶紧回答道。
“你倒想的周到。”李焕冷冷说道。
“那是,我这人干活最为靠谱,太和县这么多里长就我这里的税银交的最齐,还望李捕头回去后跟知县大人说说好话,让我继续干下去,只要不撤我的职,什么都好说。”彭宠舔着脸跟李焕央求道。
“好说,好说。”李焕有时候不得不佩服这彭胖子,同样是人,脸皮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都到这时候了还有脸想着能继续干下去。
“这银库呢?什么时候修的?”李焕站起身后来到气窗前问道。
“三年前。”
“中途没有维修过吗?”
“有的,年初的时候这气窗的窗棂烂掉了,清明节后刚好换了一个,这事还是徐书办跟我说的。”
“哦?徐书办?”
“是啊,今年过完清明节,徐书办就跟我说银库的窗棂子被雨水淋湿需要早日修复,我一看却是有些朽了,也就同意了。”
李焕听完伸手转了转气窗下的木销子后若有所悟的感叹道:“修这个窗棂的师傅还找的到吗?”
“嗨,这事是徐书办提出来的,我索性就让徐书办去请的人,拢共也就花了三钱银子。”
“看来徐书办还是花了心思的,这窗棂修的不错啊。”
“是不错,是不错。”
彭宠见李焕夸赞窗棂修的不错,可简简单单的几根木架子,彭宠实在不知李焕哪里能看出手艺好,不过李焕既然开口,彭宠也不能反驳不是,只能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附和道。
“麻烦彭里长这大热天还陪我出来跑一趟,咱回去吧。”李焕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后说道。
“不辛苦,不辛苦,这就看完了?”彭宠一脸错愕的问道。
“看完了。”
“那有发现没有?是不是那修窗棂的人干的?我就知道这徐呆子没这么好的心思,原来他早就想打这税银的主意,李捕头,你放心,只要是他干的,我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能把银子给找出来。”
“谁跟你说是徐书办干得?”
“那你刚才不是问这窗棂是谁修的吗?”
“随便问问不行吗?”
“呃……”
李焕回去之后仿佛变了个人似得,每日只在杨树镇内闲逛,东家长李家短的打听一些镇子里的轶事,反倒把查案给丢到一边去了。
不过如此一来可急坏了一旁的彭宠,多次找机会问李焕何事能破案,毕竟案子破不了,银子找不回来,到时候第一个遭罪的就是他彭宠。
不过但凡彭宠过来,李焕只是推说再等等,搞得彭宠是莫名其妙,不知道李焕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再等等?再等黄花菜都凉了。
时间就在这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两日,就在彭宠以为李焕已经彻底放弃的时候,燕小六匆匆而回,一回来就冲到李焕屋里喊道:“大哥,查清楚了。”
“查清楚什么了?这么大惊小怪。”李焕对着一惊一乍的燕小六不满道。
“我知道税银是谁偷的了,大哥赶紧抓人吧。”燕小六疾呼道。
“抓人?抓谁?”
“抓彭宠这老小子,咱们都被他给耍了,还真没想到啊,这老小子是贼喊捉贼,税银压根就是他偷的。”
“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你说彭宠偷了银子可有凭证?”
“银子就是凭证,大哥,我找到查清税银的踪迹了。”
原来这几日燕小六正在追查杨树镇的出人人员,没想到追查过程中竟然发现了一个老熟人,此人名唤舒丁,江湖人称金钱鼠,乃是太和城内有名的销赃老手,太和城内的黑白两道就没人不知道他的。
此人最擅长的就是将收来的金银首饰融成金锭银锭,让捕快们抓不住把柄,为这事衙门里的捕快没少请他进班房里头喝茶。
燕小六此次一打听到舒丁到过杨树镇,立即就把此人给提溜起来,此人从来都是无宝不到,如今杨树镇的税银丢失,此人必然脱不了干系,所以燕小六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上了手段再说。
一番拷打之下,燕小六才发现这次是真抓错了人,原来此次舒丁还真不是来杨树镇偷银子的,而是来杨树镇熔银子的,杨树镇里长彭宠花了大价钱请舒丁来把家中的散碎银子制成银锭。
经过逼问,舒丁交代彭宠家中有碎银三千余两,比银库丢失的税银只多不少,燕小六顿时大喜过望,立即回来跟李焕汇报。
“这人如今在哪?”李焕听完燕小六的叙述后问道。
“人已经被我给控制起来了,我偷偷把人带来了杨树镇,人现在就在外头。”燕小六俯身说道。
“好,那咱们就请彭里长看出好戏。”
李焕说完就派人速速请彭宠过来,那彭宠一听李焕有请顿时大喜过望,以为税银已然有了着落,可当他打开房门看到屋内情景,顿时吓得两股战战。
“彭里长,你怕什么?”李焕见到彭宠面如土色,满脸戏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