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檀儿一时被呵斥懵了,瘪了瘪唇角。
“我生死不明,你在这儿维护一个肇事者,我还算你哥?滚出去!”
姜意浔冷眼,音调又高又寒。
望着姜檀儿的眼神特别地冷漠。
“大哥,我可以解释的,你听我……”
“闭嘴!你要解释什么?我一动不动地躺在这儿,不是拜他宴时遇所赐?还是我这双腿不是他宴时遇撞断的?”
“你要继续维护他,就给我滚,我没你这个妹妹!”
姜檀儿刚想解释,话说了一半,又被堵了回去。
姜意浔言语犀利,咄咄逼人,呛得她一个字都说不出。
“撞你的人是我,不要凶她,欠你的,我还你就是了。”
宴时遇蹙眉,松了一直抓着的手。
他洒了一眼不远处果盘里的水果刀,一个跨步上前,拿了水果刀,狠狠地冲着自己的右腿刺去。
那一刀扎在大腿上,血滋地一下溅了出来,落在干净的地面上。
宴时遇似乎是觉察不到疼,快速地拔刀,再度冲着腿刺了下去。
“宴时遇,不要胡来。”
姜檀儿焦急,可手仍旧被老父亲抓着,挣不开。
好在是姜景衍上前阻止了他,抓着他的胳膊。
“宴时遇,你疯了!你这是存心折磨糖宝?”
“你废了这双腿,我大哥那双腿就能回来了?”
姜景衍严肃呵斥。
趁着宴时遇走神,顺势去抢夺他手中的水果刀。
腿上的血汩汩地往外流,淌了一地。
被血浸湿的裤腿黏在欣长的腿上,隐约可见外翻的肉。
“少在这儿演苦肉计,都是玩剩下的把戏了。”
姜瑾之冷哼,不以为意。
“爸爸,你不要欺负宴时遇,他生病了。”
姜檀儿眼尾红得厉害。
眸间水汪汪的,似乎一眨眼就会决堤。
“他生病了,就可以发疯?你大哥现在也生病了,就是他导致的。”
姜瑾之训斥。
他是怒其不争。
“可是他发疯是因为我啊。”
姜檀儿昂着脸,晶莹的泪珠顺着微翘淌落,滑过凝脂般的脸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