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在挺一会儿崔盛已经去请太医了。”崔鹤一边扶着床上的少年,一边轻声道。
少年摇了摇头,“阿鹤,让阿盛回来吧,没用的……”
崔鹤咬了咬下唇,“公子,怎么会没用呢?毕竟是太医。”
少年闻言笑了,苍白的脸色有些无奈,“他请不来的。”
崔鹤一怔,“公子……”
少年只觉得喉间一股腥甜,忍不住将这股腥甜吐出来。
一大口鲜血从嘴中吐出来,崔鹤看到吓的半死,“公子,您……您怎……怎么又吐了。”
“公子,公子……”
门外匆匆跑进来一个人,崔鹤抬起头来看到是崔盛,脸上露出喜悦,急道:“太医呢?”
崔盛脸色一僵,“太医……”
崔鹤也看出来崔盛的犹豫,问“怎么回事?”
崔盛哭腔着,“他们说没有命令不允许擅自离首。”
崔鹤闻言,气道:“那你不会再去找人?”
崔盛这会儿已经哭出来了,声音轻颤,“我去了昭元宫,可是外头的姑姑说女帝已经休息了,不让我打扰。”
崔鹤急了,“这可如何是好?公子这已经吐了第二次了。”
崔盛闻言,更是难掩哭泣,“这可如何是好?”
“无……无妨……”少年抬起头来,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那双原本应该神采奕奕的双眸也失去了任何的生机。
“公子……”崔鹤咬着下唇,心急如焚,公子这样下去,不好。
少年笑了,眉眼间流淌着温润如玉的暖意,“我活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只是未曾看过这荒泽的大好河山,有些许遗憾……”
“你不会有遗憾的,因为这河山就在你的脚下。”
一道清丽的声音传来,少年微微一怔,抬眼,门口出现了一道纤细的身影。
昏暗的宫灯下,少女一袭艳色的斗篷,格外的显眼。
“见到陛下还不跪下?”身后一位姑姑厉声呵斥。
崔鹤和崔盛一怔,床上的少年,道:“这是陛下,还不扶我起来?”
崔鹤和崔盛赶紧来到床边,就要扶少年起来,忽然一只青玉莹白的手伸了过来,按住了少年的肩膀,微凉,“不必多礼。”
那股冰凉缓缓从肩膀入了体内,但,却没有任何的不适。
少年抬眼,看到清丽无双的容颜上那双眸光格外的清澈,映入心底。
“陛下……”
“是朕的疏忽,忘记林公子是病弱之身,林公子莫见怪。”
少女朱唇轻启,声音好听的如同他听到崔鹤说过林间清晨会响起一种鸟叫,赏心悦目。
“陛下多虑了,草民这病不是一天两天了,已经习惯了。”
“沈太医,你过来给林公子诊治一下。”少女说完,让开身。
肩膀上那股微凉散去,林言之心中微微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良久,沈太医才起身,朝着端坐的少女俯身道:“陛下,林公子这是从母体就有的毒……”
未等沈太医说完,少女道:“说那些朕听不懂,朕只想知道有没有法子治好?”
“治好是很难,不过臣可以让这病情缓解,但是,需要一味药引。”
“什么药引?”少女问。
沈太医的神色露出了犹豫。
“但说无妨。”少女道。
沈太医俯身道:“需……需要陛下的真龙天子的心口血。”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