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啊，爷爷不希望，你和爷爷一样。”
凌老先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凌千夜静静的看着凌老先生。
凌老先生继续说道，“当年，爷爷就是犯了这样的错误，才让你的奶奶气愤的离开了我们。”
凌千夜抬起头，目光看向凌老先生。
这么多年，每次凌千夜问起他的奶奶，都会让凌老先生大发雷霆。
记得小时候，凌千夜还因为这件事情，被凌老先生罚跪。
后来，凌千夜成年以后，他又问了一次。
只是，结果一样。
他被凌老先生，关在祠堂里，被罚了一顿家法。
那个时候，凌谨言就和凌千夜不同。
凌谨言就懂得，适可而止。
既然凌老先生不让问，凌谨言就从来不过问。
凌谨言的圆滑，是凌千夜一直学不来的。
凌老先生也一直希望他可以像凌谨言那样。
“爷爷，奶奶，到底是怎么死的……”
凌千夜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问出了这个问题。
凌老先生一直保持沉默。
两个人的空间，又显得有些狭小。
凌老先生脸上的表情，是纠结的。
他不知道如何开口，更不知道怎么和凌千夜解释。
“王伯。”
王伯听到了凌老先生的声音，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站在了凌老先生的身旁。
凌千夜明白凌老先生的意思。
他开口问王伯。“王伯，我的奶奶，究竟是怎么死的？”
王伯听到这个话，先是愣了一下，脸色也变了一下。
他随后看向了凌老先生。
凌老先生向着王伯点了点头。
王伯得到了凌老先生的肯定，这才开了口。
“你的奶奶，并没有死。”
凌千夜猛然站起身来，看着凌老先生的脸。
这一刻，他的震惊，是十分真实的，是万分，十万分。
“奶奶……她没死？”
王伯继续说道，“是的，没有去世。”
凌千夜扭头，看向凌老先生，“爷爷，王伯说的是真的吗？”
凌老先生听了这句话，点了点头。
凌千夜得到了这个答案，瘫坐在了沙发上。
从他六岁开始，爷爷就告诉他，奶奶去世了。
这个他已经默认了二十多年的事实，为什么忽然告诉他这件事。
真相。
这就是真相吗？
真相就是他的奶奶，还活着，他的爷爷，却隐瞒了他二十多年吗？
凌千夜有气无力的瘫坐成一堆。
凌老先生对着王伯说，“继续说吧。”
王伯继续说道，“当年，是老先生一时糊涂，犯了错误，所以……伤害了老夫人的心。”
“然后呢？”
“然后……老夫人原本说，想要给老先生时间改正，只是老先生他……”
凌老先生每次提到这件往事，都是万分痛心，“是我没有说到做到，所以才让她那么伤心，离开了我。”
这是凌老先生一辈子的遗憾。
他这辈子，爱了洛云深的奶奶，爱而不得。
最后，他的结发妻子，因为这件事，彻底的离开了她。
“那你为什么不把她找回来。”
凌千夜质问凌老先生。
凌老先生低头不语。
王伯见状，和凌千夜说道，“老先生后来后悔了，想要去找老夫人，找了整整三年。”
凌千夜情绪激动，质问凌老先生，“没找到？没找到所以就不找了吗？”
王伯摇了摇头，“并不是这样的，后来，找到老夫人的时候，老夫人已经嫁给别人了。”
“所以，老先生又回来了。”
“你的奶奶，她最喜欢你，那个时候经常和老先生说，要让你成为凌氏集团的接班人。”
“要让你娶一个贤惠的妻子。”
“老先生觉得，他要满足老夫人的心愿，所以，他一直都坚持，让你接手公司，让你娶顾小姐。”
凌千夜沉默了几分钟，他的浑身都在颤抖，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样，让人难以接受。
“那么……奶奶到底去了哪里？”
凌老先生颤颤巍巍的开了口，“你应该和顾沫两个人，一起去过你的李伯伯家中吧？”
“去过。难道……”
凌千夜的心中，有了一个大大的假设。
为什么凌老先生会忽然提到李伯伯一家。
王伯刚刚想要开口说话，却被凌老先生一把拉住。
王伯适当的闭上了嘴巴。
凌老先生看着凌千夜，红了眼眶，“那个李奶奶，就是你的奶奶。”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