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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2 / 4)

么也不说,洗手,擦手,坐在马扎上,给小炉子添上煤,拿起烟笸箩卷上支烟,点上火,吸了一口,才对我说:“你就是贾清?”

我说:“是。”

局促不安。

她说:“坐吧!”

才又倚在床沿上。

她又出去。可能吴玉花替她烧火,不放心,又到厨房看了看。

回来仍然坐在小马扎上,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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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今天叫你来,也没什么事情,只是告诉你,你和玉花的事我没什么意见。但有件事要提前和你说清楚……”

问了家里的情况。

又问我:“你多大了?”

我说:“二十二了。”

她说:“是呀,也不小了,在家里你又是老大,也该结婚了。玉花比你还大,更该结婚,这就是要和你说的。你们的事我虽然没意见,但结婚要等到三年以后……”

“三年以后?”

“是啊,你看你能不能等,行不行?”

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其它别的没大想,连忙说:“行、行!”

她妈看着我:“也不能光你说行,要和你家老人商量,家里说行才行。我这也是没办法,还只望玉花挣钱帮我养家呢?”

我还说“行!”

她没再说话,站起来出去了。

那年她也就五十多岁,穿件浅绿色罩衣,戴着白套袖,很精干的一个人。和吴玉花相比不像母女倒像姐妹似的。

那天,没看见她家什么人,在里间炕上有个孩子睡觉。不管吴玉花还是她妈都没说那孩子是谁。以后才知道,是她家最少的孩子叫“垒垒”,那年四岁了,不像别人说的还吃奶。

这以后两年多的时间里,我每个月最少去她家一两次,有时三四次,视情况不同。父亲对这桩婚事很满意,说“大就大,三年就三年,咱能等!”为了扩大影响本来还想办个“订婚”,可她妈不同意,说“那多费钱,算了、算了,到时直接结婚就行了!”

就没办。

……

这是和吴玉花见面两个星期后,吴玉花告诉刘秀英,刘秀英告诉郝强,郝强又告诉我说她妈要见我,才去的她家。

她在马路旁胡同口一棵小槐树下面等我,和她妈见了面又把我送到那儿。来来去去都没说话,就像这事早就成了似的。没问我对她印象如何,我也没问她。这种状态一直沿续到我们结婚。就是以后包括去她家或者在厂里,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更别说去小树林了。这是因为她家事太多了,除了上班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干活。

第一次除外,那是因为刚交了活,新活还没拉回来。

她家帮火柴厂糊火柴盒。

可以后再去,外间的床上、地上、以及靠墙的一张小方桌上、包括里间都垛满了火柴盒。县里有家火柴厂,朝外放零活,让人把火柴盒拉回来在家里糊。

吴玉花下了班,大部分时间在家里糊火柴盒。

时间也不对,我光上常白班,她两班倒,活多了还上三班。她上白班晚上倒是有时间,如果不糊火柴盒完全可能把她约出来,就是不去小树林,也可以在街上逛逛,可她没时间,对我说:“这事就这么着了,至于其它别的我确实没时间。”

我当然理解,也不难为她。

何况,不管上什么班她妈都知道,下了班只好赶紧朝家里赶。

我去她家除了帮着糊火柴盒,主要工作是帮她家卖柴禾,冬天卖煤,但不多,也就一两次。还是卖柴禾多。去了才知道,她家姊妹六个,她是老大,下面四个妹妹一个弟弟。我们谈恋爱那会儿,她大妹妹卫校毕业刚参加工作,其它四个都上学,小弟当然没上,他还小只有四岁,就是“垒垒”。这么多孩子正是吃饭的时候,所以,她妈的工作乍一看好像除了做饭就是做饭,柴禾烧的格外多。城里不比农村,玉米秸、麦秸、上山拾点草也能烧,没这条件。但应该也有办法,柴禾好像也供应,又不太正规。“柴禾票”是一家人造板厂发的,火柴厂有时也发,但不太经常,听说都叫内部人员垄断了。还是人造板厂发的多,每户人家不定期发几张,给我的印象还是要托关系找熟人。票面也不讲究,不论斤只论捆,一张油印的三指宽、一扎长的白纸条,上面印着“下角料一捆”、“下角料二捆”、“下角料三捆”。就此打住,不超过三捆。

她妈最喜欢“下角料一捆”的柴禾票,有时弄到三捆的想方设法也要找人换成一捆的,这是因为我卖柴禾的能力。别的不说,论打捆的功夫,城里人都不会打捆,我会打,这是在老家干农活练出来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了。人造板厂的边角料都是从纤维板上裁下来的,虽是边角料,但有一面仍然十分光滑,不容易捆住。看前好像捆住了,一上肩又滑出来,捆的越多滑的越厉害。我打的捆不存在这种情况,不但磁实、整齐、量大、又很结实,看着又不算大。柴禾场上厂里有人看着,不让打的太大,但她妈有办法,去了就给人家塞上包烟。所以,别人打的顶多七八十斤,我打的少说也有一百斤。还要有力气,从柴禾场背到大门口最少有二三百米,即便会打捆也背不了这么远,只有背出大门口把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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