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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殿外。
见李衍亲自出殿迎接,王庆三步并做两步迎了上来。
李衍笑道:“三哥,近来可好?”
王庆大笑道:“托四弟你的福,我现在活得是无比逍遥,赌的是钱儿,宿的是娼儿,喝的是酒儿,比当山大王的时候快活多了。”
这时,王庆看见李衍身边的李助、杜壆等人,然后笑道:“好久不见。”
李助、杜壆等人齐拜道:“大王!”
王庆摆摆手道:“我不当大王好多年了,也不准备再当那个费力不讨好的大王了……恭喜你们,全都一展所愿,没有像跟在我身边时那样蹉跎人生。”
李助道:“我们过得的确很好。”
王庆笑道:“看得出来,你们现在各个气度不凡,有名臣名将的气度。”
王庆又看向李衍,道:“当初我就觉得咱们四兄弟当中一定属你最有出息,如今果然是如此。”
李衍道:“三哥这次一定多住几天,让我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王庆道:“那是必须地。”
李衍又冲走过来蔡攸道:“没想到蔡兄这次会亲自过来。”
听李衍管他叫蔡兄,蔡攸心下一松,然后说道:“别人不敢来,怕被你李大都督砍了脑袋。”
李衍呲牙一笑,道:“其实我已经下了将宋使全都处死的命令,还好前方大将知道我与三哥和蔡兄你的关系,特意将你们的名字报来,要不然你们绝来不到这里。”
蔡攸听罢,暗道:“侥幸!”,同时身上泛出了一身冷汗!
李衍热情道:“走,我请你们吃饭。”
蔡攸道:“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吧?”
李衍不置可否道:“说完了,你们还有心情吃饭吗?”
蔡攸道:“早晚都得说,宜早不宜晚。”
李衍又看向王庆。
王庆耸耸肩,道:“我随便。”
李衍道:“那行吧,那就先说正事。”
言毕,李衍转身就进入万岁殿。
蔡攸、王庆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出,“得,一说正事,这位的态度立马就变了!”
也没有人邀请蔡攸、王庆、马扩一同进殿,蔡攸三人只能硬着头皮自己进殿。
还好——
也没有人拦下他们三个。
蔡攸三人进入大殿之后,就看见李衍已经在龙椅上坐好了,他们只能跟李衍的文武百官一样,在殿下找个地方站着。
就在蔡攸犹豫着是不是要先拜一下李衍的时候,马扩突然开口道:“不知大都督您现在可还是宋臣?”
李衍看向马扩,然后毫不含糊的说道:“不是。”
李衍没去解释自己为甚么不是宋臣,因为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马扩也没抓着这件事不放,而是又问道:“那大都督您可还是汉人?”
李衍隐隐猜到了马扩想说的是甚么,可他并没有因此而回避这个问题,而是毫不含糊的说道:“不管是从前,现在,还是以后,我李衍永远都是汉人。”
见李衍中套,马扩道:“大都督您既然是汉人,为甚么要做汉者痛胡者快之事?”
李衍笑问:“你所指的汉者痛胡者快之事是甚么事?”
马扩道:“以大都督您卓绝的智慧,一定能想到,在现如今的这种形势之下,燕云我们大宋是势在必得,否则大宋将亡矣,因此,只要大都督您强占燕云,咱们双方必将有一场大战,孰胜孰负暂且不去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亡,剩下的那只,也必然是伤痕累累,无法抗拒群狼,到那时,汉人必将遭到灭顶之灾,而大都督您,就将是汉人的千古罪人。”
不等李衍说话,包康就道:“笑话,赵佶私智小慧,用心一偏,疏斥正士,狎近奸谀,溺信虚无,崇饰游观,困竭民力,君臣逸豫,相为诞谩,怠弃国政,日行无稽,所兴花石之纲,令东南地区的民众全都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以至爆发了起义大伤了国力,可他偏偏不吸取教训,竟复又启用朱勔父子变本加厉搜找花石纲,搞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自古人君玩物而丧志,纵欲而败度,鲜不亡者,他必是那亡国之君!”,顿了顿,包康又道:“我家大都督从政和年间就开始救济百姓,山东、河北两地无数百姓因我家大都督活命,一个害民,一个救民,害民的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救民的却反而成为千古罪人,这是何道理?”
马扩避而不谈赵佶的所作所为,只道:“大都督救济民众的钱粮,皆出自我大宋,大都督只不过是慷我大宋之慨罢了。”
水泊梁山的众人刚想跟马扩争辩此事,马扩却抢先一步说道:“以前的是是非非,现在说来又有何用?咱们只说眼前的形势。”,也不等别人搭话,马扩就接着说道:“现在,大都督您遭到六国联合攻击,稍有不慎,即便强大如大都督您,怕也难过此关,退一步说,大都督您就算是勉强打败了我们大宋过了此关,也将失去了逐鹿中原的实力,恁地时,您只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