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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
天祚帝纠集了四万蒙古大军并三万西夏大军出了夹山,越过渔阳岭,直奔天德军而来。
四月中旬。
天祚帝又在天德、云内等地收集起来了两万多番汉兵马,并开始在天德军驻扎。
四月下旬。
天祚帝派数千游骑进抵清水河,欲犯朔州边境。
(清水河与山西、偏关接壤;西濒黄河,与准格尔旗隔河相望;北临古勒半几河与和林格尔毗邻;西北方与托克托相傍,整体位置处于“蒙、陕、晋”三地交界处。)
战前,刘锜将走报机密特种军全部放了出去。
而奏报机密特种军其实早就将前段时间吸收的契丹族、溪族、汉儿、渤海人细作送入天祚帝的军中。
另外,辽西的天眼也密切关注着天祚帝的辽、夏、蒙古联军的情报。
因此,刘锜对于联军的一举一动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获悉天祚帝将派数千游骑渡过清水河,刘锜以岳飞将第一营、拐子左军、拐子右军、方杰营(岳飞军中骑兵营)埋伏在联军游骑所必经之地。
那一战,岳飞巧设埋伏,杀得联军游骑惨败,擒获辽军千户两人,最终只有不到二百残兵败将逃了回去。
通过审问,岳飞从那两个被擒获的辽军千户那里得知,辽将耶律敌烈和特母哥军部屯驻距清水河三十里的白河滨。
岳飞当机立断,乘耶律敌烈和特母哥军初至毫无作战准备,夜袭其营。
结果,斩获甚众,耶律敌烈和特母哥只率领一千多人马逃回天德军。
五月初。
联军又分三路渡清水河来叩关。
刘锜使用疑兵之计,大开关门。
联军不知虚实,所以不敢冒进。
刘锜乘其犹豫之际,以强弓、劲弩、飞雷炮齐射,继以骑兵猛冲。
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的联军,很快不支,向清水河溃退。
第一营、拐子左军、拐子右军很快衔住掩杀,联军又死伤数千。
五月中,联军移驻城东拐李村。
刘锜利用联军骑兵不善夜战的弱点,派牛皋带领本部三千人马冒雷雨去夜袭。
牛皋乘黑夜带人突入敌营,等电光一闪,便一跃而起,奋勇进杀;电光过后,牛皋和其部下则全都潜伏不动。
联军不知牛皋营的底细,满营大乱。
牛皋营则按战前约定好的暗号,时分时聚,杀得联军大败。
联军在惶恐之中,后来竟自相残杀。
等到天明,联军已无力还击,只得退去。
天祚帝获悉前锋军接连遭重创,大怒,然后亲率精兵十余万由天德军驰援,进抵清水河西岸,人马蔽野。
见天祚帝率十万马军来攻,不少人都恐以步军为主的梁山军不敌,连连向李衍进言,想要坚守不出。
李衍力挺刘锜,委以全局,让刘锜伺机而战。
数日后,天祚帝以西夏三千铁鹞子为主,派一万大军到关下骂战。
早晨天气凉爽,任辽军和西夏大军百般辱骂,刘锜就是坚守不战。
午后天气酷热,铁鹞子军士纷纷解甲纳凉,刘锜突然派第一营出西门佯攻,继以韩世忠将铁浮屠和拐子左右军潜出南门,攻击联军的侧翼,大败联军。
天祚帝不甘失败,移驻朔西,企图久围朔州。
时逢连日大雨,刘锜又频频派兵夜袭。
天祚帝实在是疲于应对,只能于五月中旬退回天德军。
此战,刘锜以朔州为防御要点,利用天气以及联军不习夜战等弱点,以攻为守,以长击短,重创联军主力,粉碎了联军的第一次进攻。
而退回天德军的天祚帝,痛定思痛,认为他之所以败给李衍,主要是因为李衍有朔州天险为依托,如果是堂堂之战,败者必然是李衍。
另外,因为联军的大部分军队都是天祚帝跟别李乾顺和蒙古各个可汗借的,天祚帝很怕,时间拖得久了,这支联军会散去,尤其是在连连失利的情况下。
基于此,天祚帝亲自给李衍写了一封战书。
内容如下:
天命至大,不可以力回;神器至公,不闻以智取。古今定论,历数难移,是以圣人戒于盗窃。故安东都护府大都督李衍,比因寇乱,遂肆窥觎,外徒有周公之仪,内实稔子带之恶,不顾大义,掳我妻女,窃我大宝,夺我土地,行桀虏之态,误国害民,毒施人鬼,恣纵将士剽掠州城,致我去人陷入涂炭。历观载籍,无道之臣,贪残酷烈,于衍为甚。天方悔祸,神不助奸……今统雄兵百万,战将千员,欲与足下于十日后六月初四会猎于清水河畔,不知足下可敢应战否?
接到天祚帝送来的战书,李衍将众将、众参谋聚集到一起,然后将战书传给他们看。
所有人都看过了之后,李衍问:“耶律延禧想跟我决战,对此你们怎么看?”
陈箍桶道:“辽主之所以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