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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柯引和云壁是谁?
他们正是梁山军情部的两个大老板——柴进和燕青。
前脚刚从东京汴梁离开,后脚李衍就将走报机密特种军派去燕云十六州打探消息。
也就是说,李衍其实早就出兵了。
柴进和燕青混进辽西京了之后,听说天祚帝酷爱打猎。
柴进一想:“打猎不是我的强项嘛,投奔大都督之前,我天天打猎,沧州的野兽都快让我猎杀光了。”
于是,柴进找燕青商量:“要不然咱们想办法混到辽主身边吧,那样一来,甚么消息打探不到?”
燕青和柴进一拍即合。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用甚么当晋身之资?
后来,柴进突然想到了前段时间他们混入东京汴梁时听到的一个消息:因为联合攻辽,金主完颜阿骨打为示好,派使臣送给宋主赵佶一对海东青。宋主并不喜欢这种凶鸟,因此随便将这对海东青丢入艮岳饲养。
柴进很快就找到时迁,说明了此事。
时迁当机立断,亲自带着十几个好手骑快马去了一趟东京汴梁,盗来了这两只海东青。
凭借着这两只海东青,柴进和燕青成功混到天祚帝的身边,并成为天祚帝的近臣。
近距离接触天祚帝,柴进和燕青才知道,这天祚帝到底有多昏庸。
也不知这天祚帝是不是被金国打怕了,竟然完全不思抵抗。
反正就是,金国打我,我就跑。
我们大辽疆域广阔,东到大海,西到流沙,北到胪朐河,南到白沟,幅员万里。
我只要跑到女真人找不到我的地方,我就安全了,我就可以继续打猎。
女真人太可怕也太野蛮了,我犯不着跟他们较劲,我是打猎的,不是打仗的。
就这样,天祚帝一边逃、一边打猎,游山玩水一般的来到了西京。
有人可能会问,天祚帝难道不怕金人追上来吗?
不怕。
天祚帝吩咐辽国的官员,准备两千匹一天能跑三五百里的宝马,并把辽国的金银财宝打包,装了五百囊挂在马上,做好了随时撇下大部队独自逃跑的准备。
要说,你不抵抗也就不抵抗了,跑也就跑了,你低调一些总可以吧,毕竟这又不是甚么光彩的事。
可天祚帝不,他还得意洋洋地跟周围的人讲:“女真人没什么可怕的,朕有一天能跑三五百里的宝马若干,而且,咱们辽国跟宋国有盟约(澶渊之盟),朕跟宋国的皇帝赵佶是兄弟,他是朕之兄,西夏的皇帝李乾顺是朕的外甥,朕往哪儿跑都行,朕带着这么多财宝、宝马,到哪儿都能吃香的喝辣的,到哪都是大爷。至于朕为甚么不抵抗,为的其实不是朕自己,而是担心军民遭殃,咱们打不过女真人,一抵抗,女真人就得搞大屠杀,朕是爱惜军队和百姓,才不抵抗的。”
但凡是有点见识的人,都说:“自古以来就没听说过君主把百姓弃之不顾光为自己考虑的,这个国家肯定是要完蛋了。”
天祚帝非但不抵抗,对打了败仗的将领也不追究,他觉得:“朕就是带头逃跑的,再追究他们战败之责,指定会将他们逼反,不能惩罚他们,坚决不能惩罚他们!”
要说,打败了不追究也罢了,打胜了,你赏点行不行?
不行。
赢了就赢了,天祚帝和辽国这个名存实亡的朝廷连过问都不过问。
如此一来,辽国的军队全都不思抵抗,“打什么打,赢了没赏,输了丢自己的脑袋,我脑袋得进多少水,才会去抵抗?”
所以,金军一出现,辽军立即就作鸟兽散。
关键是,这种情况下,天祚帝还不忘打猎,沉浸在狩猎的快乐之中。
天祚帝甚至已经昏庸到了连他的妃子都看不下去的地步。
天祚帝有一个妃子叫萧瑟瑟,封号文妃,是一个才女。
见畋游不恤,忠臣多被疏斥,萧瑟瑟非常痛心,于是给天祚帝作了一首诗:
丞相来朝兮剑佩鸣,千官侧目兮寂无声。养成外患兮嗟何及!祸尽忠臣兮罚不明。亲戚并居兮藩屏位,私门潜畜兮爪牙兵。可怜往代兮秦天子,犹向宫中兮望太平。
最后两句还有一说是,“可怜二世秦天子,犹向宫中望太平”,也就是将天祚帝比作秦二世胡亥。
至于这首诗里所说的奸臣,指的是怂恿天祚帝打猎的萧奉先。
所以,不仅天祚帝生萧瑟瑟的气,萧奉先更是处心积虑想弄死萧瑟瑟。
当然,萧奉先之所以想弄死萧瑟瑟,也不光是因为萧瑟瑟写诗骂萧奉先是奸臣,这其中还涉及到立储君的事。
萧瑟瑟的儿子晋王非常贤明,辽国上下全都盼着天祚帝早点死,由晋王继承皇位,那样一来,他们辽国说不准还能有救,而萧奉先也是天祚帝的舅子之一,他则希望他外甥秦王能继承天祚帝的皇位。
所以,借着天祚帝讨厌萧瑟瑟这股劲,萧奉先往萧瑟瑟身上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