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火将他吞噬,等霍法再出现时,他站在光滑的沉木地板上,头顶上简单的三环挂灯。家里静悄悄的,没有多少声音。
屋子里的挂钟在缓缓晃动,挂钟上的钢铁老鹰雕像看见他,对他点点头。霍法也对雕像点点头。雕像伸出翅膀,指向楼梯——那是他的雕像管家,阿德贝.戈沙克送给他的结婚礼物。
霍法顺着楼梯往上走去,楼梯的转角挂着一排会动的老照片,那是他和米兰达在结婚之前拍的,其中有罗马,南极,南美丛林,还有西藏。之前太忙,以至于他都没有时间去在意,直到收到邓布利多那封信,他才意识到。他已经有十五年不曾冒险,也不曾和家人出去度假了。
在二楼的一扇门口,他听见了淡淡的水流声。
霍法推开门。
门内坐着一个棕色长发的女孩,她年纪十三岁左右,正趴在一个大鱼缸面前,黑色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仔细的观察着。水声便是从鱼缸里传出来的。
霍法:“克洛伊?”
“嘘...”
女孩赶紧把手指比在嘴唇上,让他别说话。霍法识趣的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女孩对霍法招了招手,“爸爸,你看。”
“克洛伊...”霍法轻轻的关上女儿房间的门,走到最后她身边,摸了摸她棕色的长发:“弟弟没回来么?”
“没有,你快来看。”
女孩头也不抬的对他招手。
霍法把脑袋贴到鱼缸边,和女儿的小脑袋一起。只见鱼缸中的礁石上,有一个小巧而奇特的彩色海马,正在游动舞蹈,它背后有一对翅膀。
伴随着它的每一次翅膀扇动,丢会有星星点点的碎屑从翅膀上脱落,十分美丽。
“翼海马。”女孩低声说道,“你看到了么,它在跳舞。”
“我看到了。”
霍法说道,这鱼缸是他在女儿十一岁生日送给她的。他自然知道鱼缸里的物种,翼海马,一种神奇而美丽的生物,在雄性性成熟时,它会生长出一对美丽的背鳍,那对背鳍富含营养,在求偶时,那对背鳍会在求偶时碎裂,变成营养物质,吸引雌性翼海马过来交配。
果然,没一会儿,一只胆怯的雌性翼海马从礁石后悄悄的钻了出来,它缓缓的向雄海马布下的碎屑游过去。
克洛伊兴奋的抓住了霍法的胳膊,小声压抑着兴奋:“要开始了...要开始了...”
果然,在雌海马大快朵颐的享受雄海马翅膀上的营养物质时,只见那只雄海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下滑,咬住了雌海马的后脊。
雌海马立刻反抗起来,在一通扭打后,它不敌雄海马,被它压在身下,开始了不可描述之事。
呼...
观赏完翼海马的交配,克洛伊心满意足的直起腰,发出满足的赞叹,而后,她问霍法:“爸爸,你就是这么对妈妈的么?”
霍法一头黑线,“我没有。”
“那我是怎么来的呢?”
“捡来的。”霍法立刻说道,末了还补充了一句:“垃圾堆里。”
“切诶。”克洛伊立刻说,“你拿这种话骗弟弟那种傻子还行,可骗不到我。”
霍法撇撇嘴,摸了摸她的头发,问道:“你今天怎么没有去上课?”
“请假了,免得丢脸。”
女孩淡淡说道,她重新趴在鱼缸里前,嘟着嘴巴说道:“西泽维尔那家伙,肯定会闹出笑话让我丢脸,我可不会让朋友知道那家伙是我的弟弟。”
霍法一头冷汗,他的女儿竟然已经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了,而他却一无所知,难道是他对儿子关注的太少了么?
而后,克洛伊用手指在鱼缸上画着圈圈,百无聊赖的问道:“爸爸,你真不打算告诉我,我是怎么来的么?”
“你长大会知道的。”霍法说道。
“可是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弟弟的身体跟我不一样。”她困惑的问。
“你是女孩子啦。”
霍法说道,心想女儿也大了,以后洗澡不能省事了,得分开洗了。
“为什么女孩子和男孩子不一样?”克洛伊又问。
“天生的呗。”霍法耸耸肩。
“为什么天生不一样?”克洛伊又问。
“因为...”
霍法挠挠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的大女儿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古怪问题问他,而且一问起来就没完,通常是一个为什么后面跟着一大串为什么,让他颇为头疼。而且有些丢脸,这不,那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的自己,等待着他的解答,让他感觉身为人父的尊严正在时间中流失。
好在解围的人出现了。
门外响起了噼啪一声幻影移形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便是大吵大闹,“放开我,老妈,你再这样拽着我,我的头发会掉完的!!哦,上帝啊,你知道我今天梳着头发梳了多久么?”
鱼缸前的克洛伊撇撇嘴,厌恶说道:“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