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区,这里比临着埃菲尔铁塔,有着成片的商业街和很多要塞城堡式的建筑,这些建筑大多都是一些修道院和宗教礼拜堂。
和诺伯在埃菲尔铁塔附近作别后,霍法便准备回家。
可这时,从白天开始的那股莫名窥视感再度涌上心头,他停下脚步,站在夜风呼啸的柏油路上回头看去。
没看到一个人。
他皱起眉头,打开了精神力场,顿时整个世界变成了黑白二色的线条画,他的精神如同雷达一般扫描过地面,却依然没有感知到其他生物存在的痕迹。
“奇怪......”
霍法低语了一句。
关闭了精神感知,世界再度恢复正常。
他擅长的是精神和感知,自从一年前他和内心的虚无达成妥协后,感知和直觉得到了大幅提升,即便是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那样的顶级巫师,就算他现在打是打不过,但他们也绝对无法逃过自己的感知,只要他刻意去扫描,他不认为有人可以躲过自己的感知,即便是幻身咒也不行。
会是那个魔法部的女人么?霍法心想。
他知道这有些不正常。
对付的办法就是不要惊慌失措,他还算有经验。瘦削的脸上挂出一副无聊空虚的神情,在人群中假意随波逐流。他在一扇没有亮灯的展示窗前设法停下了脚步。
这是一家休业装修的时尚服装店,他抄着手注视着橱窗里面,仿玉雕的底座上放着一串精致的珍珠项链,那闪亮的颜色好像杜兰特手下的舞女,魅惑却廉价。
他没有抬头,只是抬高眼睛,看了看玻璃窗上过往人群的倒影。
就在那里。
在那婆娑的树影后面。深色衣服,瘦长身材,随即消失。
他看了一眼手套上剩余的魔力,还富余不少,他不敢再省魔力,立马进入了幽灵漫步,飘忽不定地消失在了空气中。
绕过两条停满了黑色老式奔驰的街道,来到了一片绿树成荫的小区之中。他才现出身形。
隔着婆娑的树影,他能看到几个穿着黑色军装的德国军官站着街道上,不知道在窃窃私语地说什么。
看见这一幕,霍法赶紧低下头。这正是德国势力最为强大的年代,只要是德占区,到处都是盖世太保的身影。
那些盖世太保并没有注意到霍法,他没有吸引任何人注意地匆匆来到一排门面房前,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了其中一扇木门。
入眼可见是一处相当不错的居所,面积虽然不算大,但地上铺陈着花纹弯绕的羊毛地毯,冰箱电视应有尽有,吊顶上有三束水晶吊灯,这年代没有多少环保概念,墙壁上甚至还挂着雄狮的脑袋和数枚象牙饰物。
眼前摆着一双待换的藤制拖鞋,但霍法并不想换,他摇摇晃晃地走到沙发前,一屁股瘫倒在沙发上。
是霍法临时的家,也是德国人居住的地盘。基本上除了这一带,巴黎其他地方每天都会被例行搜查。
半年前诺伯从一个意大利麻瓜手中买下了这栋房子后,他们就把这个地方当成了安全屋,在这里收集各种有用没用的情报。
瘫了半天,他摘下手臂上的机械手套,将它往前面一扔。
铛!
金属手套砸在大理石桌面上,发出沉重的声音。那茶几上,除了金属手套之外,还散落着成卷成卷乱七八糟的纸币,各个国家的钱都有,还有一把黑色的手枪。
他闭上眼睛试图睡一会儿,但也许是晚上的冲突有些激烈,他并没有睡着,于是他睁开眼睛看着吊顶,开始发呆。
空荡荡黑漆漆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这栋房子大概有三米高,天花板上总是会传来细微的弹珠弹跳声,似乎是想勾引他上楼查探一番。
角落里的落地钟来回摆动。发出滴答滴答滴答滴答的声音。
大概过了十分钟,霍法有些烦躁地皱眉。
......咯吱......!
伴随着一声令人心悸牙酸的齿轮扭曲声
角落钟摆的零件在变形术的作用下,扭成了麻花。
他拿起茶几上那把手枪,盯着枪支看了半天,一些尘封的记忆突然闯入大脑。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到西尔比,在这一刻他开始有些同情那家伙,在轮椅上坐了好几百年的时光,他究竟是怎么熬过这该死的时间长河的。
用魔法阻止了钟声响动,周围陷入了彻底的静谧,只有远处**德国军官的家里,偶尔传出的欢声笑语。
他扔掉枪,嘴角咧出一抹无奈的微笑,从沙发上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打开了电视机。
1942年虽然没有网络,没有太多高科技,但一些最基础的信息技术已经初具雏形,至少了解新闻是没有问题的。
只不过要想全部听懂,并且理会其中的意思,那少不得要费点脑细胞的翻译德文,而他恰恰不想多费脑细胞。
黑白电视中闪动的****画面,希特勒高举的手臂,极富煽动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