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尸？柜？”姜糖一字一顿，说到最后，音调已经扬了起来。
她大宝剑直接就顶在了他的鼻梁上：“你再说一遍，我们昨天睡得哪儿？！”
【来自王振江的怨念值+555。】
“怎么说我现在这壳子也是你们朋友的，能不能对我稍微客气一点。”王振江怨念丛生。
自己都还念着这具身体的关系，想救他们一次来着，怎么对方就不能投桃报李一下。
姜糖沉默片刻，又把大宝剑往前举了举：“请您再说一遍，我们昨天睡得哪儿？！”
说完，她拧着眉头看他，意思是，怎么样，够不够客气？
【来自王振江的怨念值+666。】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王振江黑着脸：“我一个死人，难不成还住三室一厅？”
【来自金夏的怨念值+999。】
虽然有了那么一点心理准备，但金夏一直想着，是不是汪谭出了什么意外，被人绑架了什么的，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直接死了。
自己居然真一个死人聊那么久？
他看着动作熟练地开车的王振江，怎么都不能把他和一个死人联系在一起。
“你一只鬼，大白天的出来浪？”姜糖挑眉。
白天的医院和晚上简直就是两个模样，分割极其明确。
白天是救死扶伤的圣地，晚上是鬼怪的天堂。
“可能因为我比较特殊，能用别人的躯壳继续活动吧。”王振江愁眉苦脸：“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怎么会被他给盯上。”
【来自金夏的怨念值+52。】
【来自金夏的怨念值+47。】
【来自...】
姜糖还没问两句话，来自金夏的怨念值就已经开始刷屏了。
她有些坐不住了，这扣的可都是她的积分。
扭头去看金夏，就见他正红着眼眶，死死盯着王振江的背影看，如果不是他在开车，这家伙似乎都要上去咬他两口。
姜糖瞬间悟了，她看向王振江：“汪谭怎么死的？”
这估计才是金夏怨念值刷屏的原因。
“一周前坠楼死的。”王振江老实说道：“他误入歧途染上了赌博，败光家底以后，借着工作方便，专挑刚死的人摘取器官贩卖，后来不小心被他女朋友发现了。”
“为了自保，他把她女朋友骗到楼顶，把人推了下去。”
“后来，他被医院里那些东西缠上，也从楼顶掉了下去。”王振江的话里也听不出喜怒：“要不是他这一跳内脏破碎，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我也不能得了这么一个新的身体。”
“其实约你们出来的还是他，约好以后，他就被那群被他挖了器官的阿飘给撕了。”
姜糖想到了昨天晚上，她看到的那些胸腔垮下去的似人非人的东西，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你骗人，从楼顶摔下来，怎么可能还是现在这模样？”金夏一时间有点无法接受自己发小会变成这样一个人。
【来自王振江的怨念值+55。】
看了眼还抵在自己鼻尖上的大宝剑，王振江一脸不情愿地看向姜糖：“这不是在外面行走方便，要不...我换回真实的样子给你们看看？”
“不不不不。”姜糖连连摇头：“现在这样就挺好。”
王振江松了口气：“其实我更喜欢当人，我还没活够，还是很愿意跟人打交道的，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我一定知无不言，但是我得先声明一下，我也就是个小喽啰，更多的事我也不知道了。”
“别的不敢说，你这求生欲倒还是蛮强的。”姜糖收回大宝剑，举的时间长了，手也开始酸了：“你一只鬼，一直这么嘴碎的吗？”
王振江一噎，心说这不是你让我说的吗，不说就是不诚心，说多了就是嘴碎，做鬼怎么这么难呢？
“我以前也不这样，医院鬼工守则，初次见面让对方相信自己身份以后，尽量少说话，说多错多。”他看了姜糖一眼：“都是为了生活。”
这话说得，姜糖差点都以为这是个艰苦奋斗的励志司机，而不是个阿飘了。
她偷偷看了后座的金夏一眼，他低着头，已经沉默许久了。
这两天的经历让姜糖知道，金夏这人看起来只是个普通人，但内心很强大，旁人的安慰根本就是多此一举，他自己很快就能将状态调整过来。
“下个地点马上就到了，你们、奥对，是我们，我们要不要准备一下？”王振江已经很自觉地把自己列入姜糖一派的人。
“是那个娜娜？”姜糖诧异：“准备什么，那个娜娜不是和金夏一样的人？”
“当然不是，那是医院的人。”王振江悄悄看了金夏一眼：“虽然我一点都看不出来，但是医院里那位说，金夏是所有人里最难搞定的一个，虽然我到现在都还没看出来，他哪里难搞定了。”
姜糖也往后座看了一眼：“你说话这么直接，他如果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