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秘书对姜糖的出现心存疑惑，却没有直接问出来，而是把手上的文件夹放在程瑝面前。
“只有这些吗？”刘秘书一进门程瑝就盯着这文件夹看了，心中一松。
这看起来也就十几张纸，顶多两个合同。
“这是目录，需要您过目的东西按照时间紧迫顺序已经整理好了，具体文件马上送来。”刘秘书视线在姜糖身上停留了无数次，却没有任何异常的表现，在程瑝一脸头疼地挥手示意他离开以后，安静出了办公室并带上了门。
看来程瑝调查这人的时候，也有小心打草惊蛇。
【来自程瑝的怨念值+555。】
他这个时候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只感觉自己未来的生活暗无天日。
“雾缥缈，山水遥...”
先来的不是送资料的员工，而是电话铃声。
他视线一瞥，精神一振：“有人约我聚会，这是正常的人情往来。”
这总不能也不允许吧。
姜糖看他一眼：“不就是一群狐朋狗友酒吧聚会喝酒，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来自程瑝的怨念值+555。】
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禁止喝酒，酒喝多了会手抖，技能都放不稳还谈什么高手。”姜糖毫不犹豫，几乎就要把他除了工作以外的爱好灭个干净。
喝酒也要看和谁喝，如果是正常人也就算了，就他的那帮子狐朋狗友...
“你未免管的也太宽了，我交朋友你也要管，明明你连我的朋友都不是，凭什么诋毁他们？”程瑝恼了，泥人都有三分火气，就算他和善惯了，平日里说到底也是发号施令的，而不是从头到尾被人管着的。
【程瑝好感度-3，当前好感值27。】
姜糖一怔，叹了口气。
是她太急于求成了，忘了程瑝此人不是游戏里的NPC，他是一个拥有独立思想的活生生的人。
办公室里沉默下来，程瑝赌气似的接通电话。
“程大少爷难不成是过副本去了？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快来，人都到齐了就差你一个，今天水云间来了两个特正点的妞。”
“今晚不醉不归，你要是不来可就不够意思了。”
电话那头闹哄哄的，不知多少声音混在一起，隐约还有震天响的重音乐声。
【来自程瑝的怨念值+27。】
他面上的怒意一僵，这...单听这个电话，似乎是有点不太好。
“既然要去，那就去吧，我和你一起去。”姜糖将桌面上的卡片收好。
电话还没挂断，她一开口，电话对面立即传来一阵调笑声。
“哟，看不出来啊，你这是和妹子在一块儿呢。”
“平时说着女人麻烦，现在却背着我们吃独食，你这行为不厚——”
程瑝听这话说得越来越离谱，连忙挂掉电话：“他们其实不像你听到的那样——”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这是在为电话对面的人辩解，还是在为自己辩解。
“眼见为实，我会自己判断，你敢不敢带我去？”姜糖一挑眉，笑意盈盈的样子，似乎完全忘了方才的尴尬的。
说走就走，程瑝丢下手里的文件，带着姜糖乘坐专用电梯，从顶层直达地下停车场，那速度，就跟躲过一劫似的。
姜糖看着好笑，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脑中却是整理着后台消息。
除了程瑝扣除的大把积分，还有大串的来自楚风云的怨念值。
前几天窝在网咖里打游戏的时候，右下角蹦出来过当下热门的实时信息，其中有一条和楚氏有关的，姜糖下意识的就点进去看了一下。
据说对方与国内前十的一家珠宝公司合作投放广告，合同都已经签订好了，执行的时候却出了问题，楚风云在双方会面时，直接把已定好的报酬凭空上提了三十个百分点，导致对方觉得自己遭到了戏耍，不欢而散，最后闹崩。
新闻上对于此事的各种猜想众说纷纭，真实情况是什么，却没人能拿得准，而姜糖心中却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
事情发生的前后几天，后台来自楚风云的怨念值疯狂刷新，既然算到了她的账上，那就一定是她做了什么事，导致了对楚风云不利的局面。
可自己除了一开始砸的那一下，见都没见过楚风云，上哪儿霍霍他去。
难不成那一下直接把他给砸傻了，才会在见面会上说胡话？
她这一路胡思乱想的还没理出个结果，车子就已经停了。
水云间是N市最大的酒吧之一，属程氏名下。
水云间是《江湖》中最有名的几大景点之一，拿来做酒吧的名字怪异得很，但如果这酒吧的老板是程瑝这个《江湖》脑残粉，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据说程瑝为了用这个名字，特意在游戏公司入了大股，也是够败家的。
此时才是四点不到，酒吧的生意不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