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女人的眼神从原本的怨毒和狠厉,多出了一丝疑惑和迷茫。
沈鹏能知道她的谍子身份,这不足为奇,毕竟她自己也很清楚自己身上带着那种鲜明的情报,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判断出来她的具体身份。
但是沈鹏这厮身上明明带着皇宫的腰牌,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沈鹏看她有上钩的迹象,脸色再次一肃。
“你我身份低微,就算是想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也很难办到。”
“但是我们铁枪会是一个整体,只要我们能够牢牢的凝聚在一起,就肯定能起到非同凡响的作用,甚至可能名垂青史!”
“你这封信的重要程度,远比你我的性命更加重要!”
他越说越严肃,语气越严厉,最后甚至有些‘按捺不住’抬高了好几个分贝。
“若是无法刺杀当今的狗皇帝,耽搁了大事,你怎么负责?”
沈鹏最后的这道喝问,直接把地上的女人给炸蒙了。
她刚才一直都在虚弱的状态之中,自然不知道此时外面还有几个人在听墙根。
屋子里面只剩下了她跟沈鹏两人,再加上沈鹏如此做派,让她误以为周围已经安全。
此
时她顾不得其他了,下意识的问道:“难道,你也是我铁枪会之人?”
沈鹏冷哼了一声,点了点头。
“你这一次,不就是前往耒阳去找总舵主的么?”
“碰到我,算是你的福气,你不用去耒阳了,总舵主已经离开了耒阳,现在就在东侧的山区之中。”
这几句话,都不是无的放矢。
不但听起来情真意切,实际上内里的内容,也是真真假假,
其中大部分都混杂了他最近在灾民营地之中所听到的一些流言,又夹杂了这女人那封信笺之中的内容。
四分真六分假,掺和在一起,就算那个什么舵主过来,也未必能猜得出来。
更何况,这女人应该只是一个信使。
随后着女人的反应果然没有超出他的预料。
“你说你是我们铁枪会的人,该怎么证明?”
“之前你对我动手,难道只是苦肉计?要不是我身体本来就比较好,恐怕早已经被你踢死了!”
这女人眼底闪过了一抹警惕,狠声朝着沈鹏问道。
沈鹏顿时就笑了。
不怕她问,就怕她不问!
早在应春从这女人身上发现了信笺开始,他就已经在做准备。
看似前后只花费了不到一个
时辰的时间,实际上已经足够他做太多的事情。
“怎么验证我的身份?”
“很简单,用这封信笺,就可以!”
沈鹏将那个信笺取了出来,直接砸在了那女人的面前。
女人狐疑的挺直了身子,抓起了信笺。
惊讶之余,这女人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现在还处于春光乍泄的状态之中,就那么在沈鹏面前晃晃悠悠的,哪怕上面沾染了不少的尘土,依旧是让沈鹏的眼皮子猛的跳了跳。
“这信笺,你竟然都没打开过?”
“那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杀狗皇帝的事情?”
女人仔细检查了一遍信笺之后,心中的疑惑更甚,下意识朝着沈鹏问道。
沈鹏冷笑了两声。
“你这种脑子,怎么可能会被选为送信的,真是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活下来的,简直蠢笨到了极点!”
狠狠的斥责了一句之后,沈鹏劈手又将信笺夺了过来。
“你以为舵主他们传信,会那么简单,明白?”
“幸亏你是提前碰到了我,要不然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沈鹏一边说着,一边当着这女人的面,刺啦一下直接就将那信笺撕开。
这个举动把那女人给吓了一跳。
“你,你竟
敢撕毁舵主的信笺?”
沈鹏二话不说把那张信纸塞到了这女人的面前。
那人也是个认识字的,耐不住心头的好奇,将这张信纸上的内容仔细的读了一遍,顿时就是一头雾水。
“这张信纸上怎么写着的是一封家书?”
“而且里面的内容跟实际的地址也是驴唇不对马嘴。”
“难不成这里面竟然还有一些机巧?”
女人的眼底疑惑更甚,下意识的喃喃了两句。
随后他立刻就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了,连忙是捂住了嘴巴。
看她瞪着沈鹏的模样,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
沈鹏瞪了她一眼,将她的后半句话直接给憋了回去,随后二话不说,从旁边拿过来一个火折子,直接吹燃。
等到火折子上燃起了一个小火苗,他直接将信笺里的纸张展开,放在了火苗上。
随着他缓缓移动火苗,在那张写满了乱七八糟内容的纸张之上,忽然出现了一道道的黑褐色痕迹。
前后花了不到二十息的时间,沈鹏就将整张纸前前后后都给烤了一个遍。
那些黑褐色的痕迹,也是连成了片。
“六月十五晚,牛头山下,杀狗皇帝。”
整张纸上,只有这么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