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识相,知道狡辩也没有用!”贺王爷一听见赵子明说知罪,脸上马上就又有了笑容:“皇上,既然这个奴才已经认罪,不如就赐他死罪,并交由本王监察处刑!”
“王爷,您别急啊,听人家把话说完再行判断,也不迟不是。”沈鹏出声阻止:“您如此着急,我可是真要以为您时日无多了,若是您觉得哪里不舒服的话,可以来找我,我对医术也颇有造诣,说不定就能碰巧救您一命呢。”
贺王爷怒瞪着沈鹏,紧了紧拳头,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赵子明,你既然认罪,可想过后果?”皇上有些不知所措,沈鹏昨天只是和她说,让自己配合他,但是却没有说到底该怎做,她生怕哪一句说的不对了,就打乱了沈鹏的整个计划,所以说每一个字之前都要斟酌许久。
“皇上容禀,罪臣深知冯远一事为皇上带来了巨大的困扰,此事的确与臣有关,所以方才才向皇上认罪。”
“听你这话的意思,此事虽然同你有关,但是却罪不在你?”皇上一听赵子明说出这话,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两个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了:“朕也不是不讲道理胡乱定人罪的人,你
既觉得朕冤枉了你,那就说说你的冤情吧。”
“谢皇上宽宏!”赵子明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个响头,把沈鹏都吓了一跳,这怎么还给自己加戏呢,排练的时候没有这个环节啊!
“回皇上,臣与冯远相识实属偶然,我与他都是好酒之人,那日我买了好酒独自畅饮,冯远寻着酒味过来与我攀谈。”
“皇上您也知道臣现在身边没什么人,所以对于出现在身边的人很是感激,我见我们二人聊得投机,又志趣相投,就一起喝起了酒。”
“若是知道会犯下弥天大错,我定不会与他喝酒!”
赵子明说的慷慨激昂,眼中闪动着悲戚的光芒,看的沈鹏一愣一愣的,甚至想给他鼓鼓掌,这演技,牛哇!
“臣与冯远聊了很多,聊爱好,聊理想,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目标,臣也是因此知道了冯远家里的事情。”
“他说生活的辛苦,未来看不见一点希望,我安慰了他许久,但是他根本听不进去。也是我们两个都有些醉意。”
“臣一想到家父的事情,心里就烦躁的很,于是就跟他发了几句牢骚,谁知就被他记在了,这才弄出了这么大
的事情来。”
“一派胡言!”贺王爷一拍桌子,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皇上,这奴才是赵学士的儿子,也定必是反贼之流!莫要因为他几句片面之词,就让他钻了空子!”
沈鹏压根就没有想过贺王爷会相信如此荒诞的解释,有这个反应也是意料之内的。
“王爷,这怎么能说是一派胡言呢,我倒是觉得赵子明说的情真意切,不像是假话。”沈鹏说的一脸认真。
“你之前明明说过你听见了他们二人的谈话,现在又变成酒后胡胡言,就因为冯远死了死无对证,你就当我们是傻子吗!”贺王爷瞪着沈鹏,眼神凶恶的恨不得将沈鹏直接吞进肚子。
“王爷,你一说这个我就不得不提醒你了。”沈鹏咧嘴一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你要知道,当日可是你亲手了结了冯远的,所以现在死无对证那也是因为你啊。”
沈鹏说完调笑的看着贺王爷:“没错,当日我是说过听见了赵子明和冯远的对话,但是和赵子明刚刚说的并无出入,不信你仔细回忆一下?”
贺王爷被沈鹏怼的不知道从哪一句开始回才好,胸口不住的起伏,你了半天都没有说
出一句话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冯远因为醉酒,又听了你的话会错了意,才办出了这等荒唐的事情,事后因为害怕,向你索要钱财,打算偷逃出宫?”
皇上根据赵子明的话梳理了一番,最终得出了这样一个结果。
“皇上英明,正是如此。”赵子明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沈鹏教他说的话他已经说完了,至于究竟能不能混过去,还要看沈鹏的。
“你们怎么看?”皇上的目光扫过在座的几个人,表面上是在征求意见,实际上已经在准备结案了。
“回皇上,小的认为赵先生的话可信,因为他若是真的对您怀恨在心的话,是断然不会对您如此恭敬的,这个态度足以说明一切。”沈鹏配合的说道。
“皇上,臣妾认为桂总管的话不无道理,太后娘娘于赵先生有恩,他又岂会放着好日子不过,为了一个将自己逐出家门的人,犯这掉脑袋的罪责呢。”皇后虽然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相信沈鹏。
“皇上,这种漏洞百出的说辞,怎能让人信服!”贺王爷见势头不对,皇上似乎都已经站在了沈鹏那边,一下子就有些心急了:
“定是这个反贼收买了这个死阉人,在这里演戏唱双簧,皇上千万不要错信了这些小人!”
“收买?”沈鹏眼眉一挑,踱步走在赵子明的身边,顺手扯起了他已经破了洞的衣摆给贺王爷看:“王爷,你该不会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