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方瑶一下子拔高了嗓门:“什么破玩意要用七天,又不是什么尚方宝剑,不是干将莫邪的赤练剑青峰剑,做什么要那么久!”
“胡说什么?”那铁匠听这话也来了气,你铸的剑才是破玩意!
“我着急用!你随便打一把就成了。”
“随便?在我这就没有随便这一说!”铁匠也是个有脾气的,将手中的工具一扔:“我可是长乐县最好的铁匠,镇远镖局的兵器都是从我这出来的,随便打一把,我的面子往哪搁?你这丫头是成心跟我挑衅呢,我还就告诉你了,你这把剑我必须给你打出最好的来,想敷衍,没门!”
“你是买家我是买家!”方瑶气得直跺脚,伸手就往怀里掏钱:“我给你加钱,你现在就给我交货!”说完,直接把银子塞到了铁匠手里。
但随即又被扔了回来。
银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又落回了方瑶手中。
一同落下的还有铁匠铿锵有力的声音:“要剑没有,要命一条!”
“嘿,我这暴脾气!”方瑶将袖子往上一撸:“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
场面眼看着就要混乱起来,罗天成见势不好,赶紧拉住方瑶,拎小鸡仔似的把方瑶拎到了身后,才把两个人分开。
不过这样一来,铁匠的视线就落在了罗天成的身上。
罗天成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要剑干什么?又不打架,赶紧走吧。”
说完,赶紧拉着方瑶走了,方瑶还嘴硬:“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拿我的剑,没有剑,我怎么行侠仗义,怎么闯荡江湖!”
声音之大,把附近几个商户都吸引了出来看热闹。
方瑶是喝醉了破罐破摔,罗天成却承受了所有好奇的视线,脚下的步子越发快了。
拐过墙角的时候,罗天成还听见铁匠远远地喊了一声:“管好你家娘子!”
罗天成愣了一下,觉得这铁匠好像是误会了什么。
最后罗天成把方瑶带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这里没有灯,只是借着月色,仍旧能看见方瑶脸上红彤彤的一片,好像蒸熟了的虾子,原本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也开始迷糊,眼皮隐隐有打架的趋势。
罗天成突然觉得有些新鲜,伸出一根手指头:“这是几?”
方瑶甩了甩头,定睛一看,半晌没说话。
得,这是真醉了。
罗天成无奈摇摇头,不靠谱啊,太不靠谱了!
下一刻,手指却突然包裹上一片温热,随即传来一阵刺痛。
“嘶!”
“属狗的呀,还咬人!”罗天成一下把手抽了出来,甩了甩手指。
罢了罢了,还是赶紧将她安顿下来,办好事情,赶紧回清风寨吧。
“别睡着了,我送你回住处去。”罗天成说着正要去搀扶,方瑶却像一条泥鳅一样灵活地躲开了。
她身子有些不稳,一指罗天成:“看本姑娘给你表演一套剑术!”
说着方瑶便开始舞了起来。
虽说是喝多了,剑术舞起来倒是好看,虽说手中没有剑,罗天成却也看明白了。
这一套剑法偏阴柔,方瑶就像一条水蛇一样,灵活地转换招数。
罗天成看着看着就看进去了,突然想起自己拿走的方瑶的那把剑,如果此时有它的话想必更好。
只是,方瑶舞到一半,突然身子一软,歪向了一边,罗天成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将人接住。
这才想起来,她还刚喝过酒,只好将人扶着。
“好了,知道你很厉害了,不要再闹了,天色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方瑶站稳了身子,压根没听他说话,絮絮叨叨的开始说了起来:“这套剑术是我刚离开家乡时,一个剑客教给我的。他本事可大了,我拜了那么多师父,就他还有几分真本事,教了我些正经的。”
“不过我练得不好,总觉得手里少了点什么。”
可不是,少了一把剑嘛。
罗天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扶着方瑶。两个人走得很慢。
最后路过一家药铺的时候,罗天成突然想起自己还要买些疗伤的药材。
于是他叮嘱方瑶:“你站在此地不要动,我去去就回。”
进到药铺以后,罗天成递给药童一张药方:“按照这个抓就行。”
药童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就照着方子抓药了。
罗天成是有些为难的,药材是所有东西里面最贵的,虽然他不常来,但是每次一来,必定要花费一大笔开销,原本想着有方瑶在,可以跟伙计商量便宜一些,谁想到这姑娘这个节骨眼上喝多了。
罢了罢了,大不了再想办法多赚些银子。
罗天成想得很开,等到伙计抓完药,用纸包好给递给他的时候,罗天成照例问了一句多少钱。
药童笑了笑:“20两。”
“20两?”
罗天成一阵肉痛:“能便宜些吗。”
“不能。”
“好吧。”
罗天成认命地从怀里掏出银子,正准备给他,旁边却多出来一只手,一个大舌头的声音响起:“什么药材这么贵?太上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