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这个姓也常见,但京城没几家姓蒙的,就算过了十年,蒙这个姓氏还是京城的忌讳,让人讳莫如深。
白彦衡白少杰俩,站了半响,也没见青云有指示,白少杰瞄了瞄自家爷,只好开口。
“少爷,接下来怎么办?”
青云回头看着他俩,突然笑了,“白队长,你有什么好的主意?”
“属下没有主意,全听少爷安排。”白彦衡面无表情的说。
青云凉凉地盯着他几秒,眼看到了吃饭的时候,扇子一甩,轻击手心道:“吃饭去喽!”
青云换了身不起眼的衣服,跟两人说:“你们俩不要跟着我,我就在客栈大堂吃。”
客栈生意不错,大堂里坐了不少的食客,有京城的人,也有外来的人员,边吃边闲谈,东家长西家短,天南地北的胡扯。
青云扫了一圈,张张桌子都有人,只有靠窗的那张桌子只坐了一个人,看行头,像是书生。
青云摇晃着扇子,走过去抬手拱礼,“兄台,搭个桌。”
那书生抬头看了眼青云,继续吃饭。
青云撇撇嘴,拉开登子坐下,点了六个菜,五个招牌菜,一个素菜还有个汤,再有一壶青梅酒。
对面的书生只有一个菜,还是素的,听到少年点了那么多菜,顿了下,默默地吃着。
才上来后,青云边品酒,边侧耳听着众人的闲话,桌上的菜吃完,大堂的食刻也走得差不多了,结了账走出了客栈。
京城的风水的确不错,隔着一个州,北州沂州那边水灾,南边好几个郡大旱,京城这边什么事都没有,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啊!
看京城百姓脸上的笑容,日子过得不错。
京城吃喝玩乐的场所多得很。
青云循着道找过去,还没跨上台阶,看大门的两个仆人过来了。
“瞧着公子面生的得?不知是哪家少爷啊?”嘴上说得好听,眼里却没什么敬意,目光还非常无礼,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眼。
得出结论,这是个刚进京的乡巴佬。
青云在台阶下,两个仆人在台阶上,两人下巴抬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青云心里不爽!
不知听说谁说过,高门大户里,一个奴才比外面一个七品芝麻官还有体面。
以前她不信这个话,看到这两个仆人,她信了。
青云往后退了几步,下巴往门里抬了抬,勾唇邪笑,“不让进,还是不能进?”
她态度随意,反而让人摸不着他的背景,倒让两个仆人不敢轻看了,稍稍收了些脸上的轻视。
京城关系错综复杂,各家各户,七大姨八大姑的,仔细扒拉扒拉,家家户户都能攀扯上点关系。
谁家还能没有几个儿女嫁娶啊!
谁知道突然冒出来的小子姑娘,是哪家的公子小姐啊!
“公子有所不知,咱家这会馆不对外开放,都是自家亲戚朋友来玩,公子只要拿着名帖,或几位少爷的推荐信,都可以进去。”
她有个屁的名帖。
青云挑眉,竟然不让进,看样子有银子也不行。
青云啧了声,人分三六九等,在哪里都一样。
默默地看了眼两个仆人,也没难为他们,也为难不起啊!
离会馆不远的拐角,有个乞丐在行讨,青云走过去蹲下,丢了把铜板进他的破碗里,笑着看他:“兄弟,你这位置不错啊!”
乞丐看着有四十来岁,面容苍老,满面污渍,耷拉着眼皮子,头发跟下水沟一样色,有脏又乱油腻腻的,还有股臭味。
青云好似闻不着,兴致盎然跟他聊天。
青云丢了十几个铜板,乞丐没有抬头,听到她的话了,才抬眼看她,见是个公子哥,脸上也没有鄙视的表情,才慢吞吞地说:“还行吧,这地我待了几十年了。”
语气里隐隐有着自豪。
“兄弟,你可真谦虚。你看看这地,街道中心地带,前后左右都是店铺,来往的都是达官贵人。看见那会馆了吗?他们随便给你点东西,够你好几年的花费了。”
青云摇头看他,一副你不老实的模样。
乞丐咧了咧嘴,倒也没反驳,目光上下打量对面的公子几眼,心里提起了警惕。
他们乞丐啊......不是他要泛低乞丐,京城的百姓见着乞丐都没有个好脸色,更不要提富贵公子了,哪回见着乞丐,不是一副看脏东西的眼神?
好似多看一眼,要他命一样。
这位公子不顾身份,跟他呆这么久,鬼知道图什么?
虽说他一个乞丐,没什么可图的,不是还有条烂命啊!
好死不如赖活着啊!
就是乞丐,他也没活够。
青云似没看见乞丐的警惕,丢了个差不多一两的碎银子给他,舔了舔嘴唇,压低声音说:“刚才你也看到了吧!我想进会馆玩玩,看门的不让进。”
是看到了!
乞丐抬头瞥了他一眼,既没承认也没不承认。
“本公子长这么大,还没有不能去的地方。在我们那,我就是横着走的。听人说京城是大庸朝最好玩的地,我就来见识见识,来了才知道,这里不能进那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