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辈,我不过是说嘴一二,望道君海涵。”余鲲子当下心意已明,当下施了一礼回得座中。
云沐阳起得身来,立刻命人摆动车驾,化得一具分身,再是遣了梅玄贞、越语空两位弟子同去昆仑。昆仑所要第一件事便是要其人上门请罪,此事或许在他人看来乃是一大屈辱,不过云沐阳却是不这般认为。
又过数日,天虹横渡,贯空行来,乃是云沐阳化身自昆仑而归,太宙宫中辉华更胜,诸位真人也是再度齐聚太宙宫中。待得诸人问罢此行,云沐阳只是淡然一笑,言道,“大事可定,诸位大可安心,十日之后便可前往西洲。”
诸位高真自是十分奇怪,不过云沐阳不在此事上多言,那么也就不必再问。而且十日之后就是诛杀那妖邪之时,诸位真人皆是要各自提升修行,全力准备大战。
此刻天柱之外,罡风滚荡,烈气涌卷,清灵化雨,只见两朵庆云飘浮于空,显化万千气象。那东方之位,乃是昊阳高悬,金华流淌,赤火腾耀,玄气围拱,倏忽之间衍化万千之变。
弘掌教立于西方位,见得云沐阳这等气机,越发肯定先前所为,此人不除,难立道门。他眼神微微一定,言道,“已然两日了,乾元子道友为何还不出手?”
云沐阳微笑看去,悠悠然道,“弘掌教,贫道既然应允你诛除此天魔,那自然会依言而行,只是如今时机未到,待得天时一至,自然将此魔降伏。”
弘掌教也不好再度相催,道,“那便请乾元子道友早日诛除此魔,吾等便可同往西洲,诛除妖邪。”他乃是分身到此,言罢催动法驾,便是回了玉虚宫。不多时诸位昆仑高真皆是聚在玉虚宫中。要云沐阳诛杀天魔,一来是要观其手段,知己知彼,二来则是要耗其神气,削其法力。
又过得三日,云沐阳那一处仍是无有半点动静。然而此时那西土之中佛光越发黯淡,两道元神气机恍若风中烟火,越来越是稀薄。
林虚静冷然哼了一声,豁然站起身喊道,“此人还要等到何时,一旦大日如来寺二人被杀,那又要以谁来做诱饵?”说罢再把目光投向弘掌教,言道,“掌教真人,且待我前去问一问此獠。”
弘掌教轻一颔首,俄顷其人纵光而去。须臾立在云空,喝道,“云沐阳,你待何时方是出手?”
云沐阳笑望对方道,“彼辈若是现身,便是时机,若是林道友急促,贫道也可入贵派山门擒捉此辈。”
林虚静一时语塞,之所以令其在此便是担心其人在昆仑山中留下暗手。她心中念头急转,而后把云光拨动,回得玉虚宫恨恨将此言转告。诸人商议许久之后,便见弘掌教,拂尘一摆,一道白烟飞出,便在玉虚宫中游转,不多时此物气机若隐若现,好似远离此间。
诸囚因那王臻之故,此刻藏身昆仑只要不是太过接近八景宫之处都可无恙。他按照王臻所赐法门,几番感应却是少有所得。那物王臻也只是知晓,随日月而动,应星辰而变,不可捉摸。他也是几日之前感应得一次,可是却不敢擅动,尤其是之前云沐阳化身到此,更是半分不敢动弹。
忽而他神识一震,那物竟是又是显现出来,他才是想起,明日乃是日月交替,星辰同现之日,那物夺取日月精华必然会现身。他心中暗喜,若能拿到此物,也可证明自身用处,自然就可争取时间。
不过他生性谨慎,见得那物游走于昆仑诸山,他便伺机而动。然而此物灵性十足,一直未曾靠近他,行动之间毫无规律。待得次日日月交替之时,此物倏而远遁,竟是往那天柱疾去。他目中一亮,天柱乃是此方灵机之源,自然是此物汲取灵机最为上佳之地,非是一门一派所能掌控。他只觉此等时机再不可错过,旋即,化作青烟一点立刻往那处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