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飞宫在千里之外那必定又会吃一个大亏,此处虚虚实实,便是在千里外也可瞬间挪移回来。他看了片刻找不出门道来,便就老老实实送上拜帖,只见一道星光罩下,卷了拜帖就走。
约有半日,便见一个清秀的白衣道人化作一道星光下来,此人温文儒雅,微微一笑似有春风拂面。他稽首道,“原来是昆仑道宫伍道兄,在下李长庚有礼了。天枢星君已是看了书信,命长庚前来告知,请将此书带回贵派张真人。”
他说着又是温温笑道,“鄙派同门正在采炼星光,失礼之处伍道兄多多海涵。”
伍延思虽被拒于门外,连天枢星君面容也未见到,但却并无半分恼怒。他也是稽首还礼,笑道,“长庚道兄言笑了,此等时候皆是厉兵秣马,道兄能够抽出时间来见我,伍某方觉失礼。那伍某先行回去复命,告辞了。”
说罢二人互相作礼,李长庚目光微微收回再化一道星光掠去。星光云气变化,就见云天之中似有一座大阵涵盖。这大阵实则便是借助诸天星辰演化而来,于北斗天宫的护山大阵同源,甚至可以在此地借助北斗天宫护山大阵之能隔空来助。
随他法力震动,似有星雨飞射,不多时见得一座星光闪烁的悬空仙楼。他入了殿中朝前一拜,便有点点星光环绕,倏尔凝聚成一座星象大碑,无数星辰耀动,只见一团水蓝色的明耀星光一闪现出一个身着羽衣道袍,怀抱拂尘的少年道人,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此人乃是玉衡星君。俄顷又有一抹紫色星光撞入碑中,却是瑶光星君。
“弟子长庚拜见星主。”李长庚见得此相再是一拜,道,“见过瑶光星君。”
“书信既然已经送去了,你便在这殿中修行,来日或有一场苦战。”玉衡星君抱着拂尘,若有所思道,“昆仑意欲借我之手去诛除外道修士,看似极为公平,但实际而言对我星宫毫无助益,反是会削弱我等力量。是故天枢星君之意便是各凭本事,但不可全无反应,也需另做计议。”
李长庚毫无犹豫,道,“敢问星主,需要弟子如何去做,还请星主指示。”
“此事瑶光星君会指引你前去,你只需按瑶光星君之法便可完成此事,此事一毕你便回返天宫。”玉衡星君转首一看瑶光星君,道,“瑶光星君,此事便有劳你了。”
“为道脉分忧,岂敢称劳?”瑶光星君哈哈一笑,把目光看向李长庚,道,“原本此事应当让计都前去,不过此子性格刚烈,为人彪悍,我恐其坏了我事,因此属意与你。”
李长庚微微一拜,道,“请星君下谕。”
瑶光星君斜目一看,又是将目光转了过来,拿了一张宝符往他怀里一扔,又是一指就有一团紫色星光投入眉心,道,“我需你以这宝符为凭前去南离洲昆山派找寻一位名作云沐阳的道长,替我问上一句,可否记得紫月星辰梭。若是记得,请他于太极宫出世之日稍作等候,瑶光定要相会。”
“云沐阳?”李长庚听得这名字目中一亮,道,“可是昊行子真人?这位真人不是在丹鼎仙山静修,怎也到了南海?”
“其人到南海何事,谁人得知?也不必去问。”瑶光星君摆了摆手,即道,“少时星光正好,我以法力遮掩,你前去就是。”
“弟子谨记。”李长庚拜了一拜,便在殿中趺坐下来。待得星夜之时流云飞荡,清风徐徐,只见穹顶之上无数星芒闪动,与此方万千星流交相辉映,极为壮观。倏尔天中一道星光投下,李长庚手捏一张宝符与星光混同,转瞬不见。
此术名为星移,乃是北斗天宫秘传,只要有这星光为依凭又有星光曾经照耀,天地哪一处皆可去得。不过此法施展开来万千星光齐齐闪动,但有功行稍高之人一眼便知动作,虽是不知落向何方,但是总有踪迹可循,因是还需再起法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