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之上盖过对方,而昆仑主动寻求他派之助,气势已是虚了。北斗天宫得了这消息只会更加确定自身实力。
谭掌门仍是抱着期望,二人稍作论道,他站起身来几度徘徊,到得天光放明之时却见恒铭心疾步归来,满面愁容。他当下面容沉冷下来,言道,“难道北斗天宫不愿我等相助?”
恒铭心面容愁苦,犹豫了片刻,施礼道,“回禀掌门真人,前去未曾见到北斗天宫门生。”
谭掌门只觉不可思议,自己至少是一位度过赤阳火海劫修士,无论是投向哪一方都可说是一助力。他踱步数圈终是坐在座上,闷声道,“云真人,难道此回是真要与昆仑做过一场么。”
云沐阳看向他却并不说话,只是目光尤为幽深。对方看了许久心中似有触动,终究是下定了决心了,“我乃黄龙真人嫡传,如是遂昆仑之愿,那又如何当得起这掌门之位。云真人,我意与昆仑言明,届时恐怕还需道友相助。”
云沐阳稍一点首,对方仍然没有完全下定决心,否则就应当立刻前去斩杀了昆仑来人。不过这也是个人道心不同,对方一言一行都是关乎着昆山派数万弟子性命,行事多有顾虑也是可以谅解。当下稽首道,“谭掌门若有相召贫道绝不推迟。”
谭贤书长吐一口浊气,即道,“既有云真人此言,那谭某也可放手去做了。”当下就拱了拱手,化作一道炽烈虹芒遁去。
恒铭心看了一看,把目光停在云沐阳身上道,“云真人,如此却是不可回头了。”说着无奈一笑,继而道,“明日澄光台上还请云真人前来助势。”说着深深一礼,其后也是腾起一道赤虹飞走。
翌日,澄光台上,闲云缭绕,白雾茫茫,瑞气条生,紫光腾荡。台上仙姬起舞弄乐,备满佳酿,共设有四座,主座之上乃是谭贤书,左座乃是云沐阳,不过仔细看去犹若看一道炽烈无比的熊熊金火,看不清面容,紫气清光游到周围立刻发出炸裂响音,震得层云动荡。但若是不将目光看去,又好似空无一物,着实神妙。
谭贤书这时有些不耐烦道,“恒真人,卯时之会,今已日中,缘何不见昆仑二人?”
恒铭心施礼道,“回禀掌门真人,已是前去相请数次了,只是皆是无果。”
谭贤书心中盛怒,如此却是太不将他放在眼中,越是如此对昆仑厌恶越甚。当下就道,“再等半刻,昆仑再是不至,那便无需再给脸面了。”
恒铭心不由心中一喜,他可是从来都认为昆仑不可相近,心中也是十分希望就此与昆仑划分清楚。只是在此时忽而天云之中两道宏大清光坠来,竟是将此间禁阵都是撕破,仿若跨越虚空而来,震得天云气裂,澄光台也是不住晃动,一众弟子被这宏盛清光吓住,皆是六神无主。
谭贤书立刻起法一喝,将澄光台定住,不多时那两道宏光散开,走出两位衣着颇为古朴的道人来。他冷笑道,“久侯二位不至,本座正欲发书二位,请二位出我昆山派。”对方完全不顾昆山派脸面,竟是将此处禁阵都是震碎,可见其心。
那两位道人面色淡淡,其中一肤白面净的中年道人,两眉狭长,目有桃花,名作薛平大,他笑了一笑道,“若是此言那就不必再说了,日后也不是谭贤书你说了算。”
另外一人身姿挺拔,有仙风道骨,名作王寿光,稽首一礼道,“可惜了哉,原本还可称一声同道,只你今日之行那往日之言皆是做不得数了,昆山还需另选一人。”
“既是谭掌门之言做不得数,那何人之言能做得,是你王寿光还是薛平大?”此时忽而一声轰隆大响,似有万千雷音盘旋头顶,薛平大、王寿光二人皆是一震,即刻看去才是见得似有金阳烈火在眼前碰撞。还欲细看,就觉一股烈气在胸口炸开,二人皆是情不自禁往后一退,身上骨骼咯咯作响几欲散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