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道,“你四师弟去了哪里,大兄回山这等大事也不在山中。前几日他不是还助你大师姐来着,怎得就没了踪影?”
雄德、甄睿相视一眼,他们虽是排在二三,然而若论资质远远不能与另外两位同门相比。不说那位大师姐,便是那位四师弟也是成就金丹,功行之上已是将他们二人远远甩在身后,他们二人又怎敢去过问其人行事。
钟思阳扁了扁嘴,少时就有一个童子上前来恭声道,“姑姑,则阳峰外有几人送来拜帖,说要来拜访姑姑。”
钟思阳将那拜帖拿来看了一眼,就是十分欢喜,旋即又是有些不耐烦,心道,“大兄最是不喜外人来此,多有攀附结党之嫌,这些人能不见还是不见为妙。”想了一想,就对一个童子道,“你且去跟他们说大兄回府,我暂无闲暇,让他们以后再来。”
那童子立时应声去了,钟思阳看了看就是皱着眉头,暗道,“自家大兄却是太过小心了,都已成了元婴上真,门中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人敢不给脸面。”
又过数刻,忽而天中飞来一道虹光,她见状顿时大喜,虹光往府中飞去,众人也是即刻往里奔去。
云沐阳在则阳府殿中见了木林等人,其后虹光一卷将钟思阳以及两位弟子便往饶凤河而去。携众人出了灵药宫后,破开重重灰霾魔气,倏尔他在云中立定,身周虹霞飞卷,雷电交击四周魔气立刻消散无形。
他在云中站定之后,目光一眺,似有电芒飚出来。碧水麒麟抬首一看,目中疑惑道,“云真人,此些魔障不是一二日便可化去,而且这魔障乃是红尘众生欲念所化,寻常神通之法恐是难以应对。”
钟思阳三人一听乃是红尘欲念化生都是睁大了眼,钟思阳就惊疑道,“大兄这红尘欲念可就是心魔?”
“是魔非魔,是心非心。”云沐阳转目看去,自信道,“武道友劳你带了舍妹小徒在一旁候我。”言罢脚下跨出一大步,倏尔金火飞起,烈霓卷荡,浩浩威势冲撞出去,震得天云散去,碧水麒麟也是不禁往后急急退去,随即掠起一道碧光退去千里之外。
飞云峰中一两位魔门元婴端坐大殿,一人敲着案桌沉着脸容道,“灵药宫出了三位元婴修士,这难处又是大大增加,诸长老偏偏又闭殿修行,不愿再理此事。吾等想要捣毁灵脉将地底浊气放出,难度实在太大。”
对面那一人哼了几声,愠怒道,“诸长老也是胆小之辈,圣主将此事交予他,到头来自己一人躲了清静。那红尘欲念所化之气,也不知玄门是否有应对之法。”
“不论对方有无应对法门,我等都不可掉以轻心,老朽已是去书借一件法宝来再破此阵,不可在这一条路上堵死。”
“是极,先前我等在灵药宫布置也是坏去一半,许些人手都是被驱了身上魔念,此番也要小心谨慎,待得大阵破时再将这些人等驱使,必然还可打得其一个措手不及,只要你我其中一人能够入得灵脉之下,搅动浊气便可使得此地为我圣族福地。”
二人皆是心含怒火,原本对方只有一人可堪为敌手,不想只是片刻间这等优势便荡然无存,而且对方还有一人如斯厉害,连元婴二重修士也能斩杀。
在二人商议之时,外间叶光纪慌慌张奔了进来,惊骇大喊道,“两位师伯,那云沐阳不知发了什么疯,如今正在天中施展烈火神通,顶穹皆是红红烈火,灼灼赤焰。”
二人立时弹了起来,对视一眼,一人冷喝道,“慌得甚么,只要那红尘欲念所化气机仍在穹苍此人便就攻不上来,还不快快下去,平白在此丢人现眼。”
叶光纪面色骤然一白,正欲分辩之时忽而天中响起一声宏大清响,山岳好似要震塌一般,身周宫殿檐阙纷纷升起一阵黑烟,须臾就好似有烈火灼烧一般。那二位魔门元婴悚然一惊,变色道,“速速出去看看。”
二人振起一阵大风浊气,长烟滚滚而出。出得大殿便见天中千里烟霞铺遍,炽火焚天,彤云远播,千山尽染炽光。旋即那千里浓云赤火当中一道金光直射穹苍,倏尔爆裂开来,无数炽烈火芒四散了出来,就见一轮昊阳攀云而起,烈焰四播,浩浩威势犹如千山万岳倾压而下。
两位魔门元婴修士,见得这昊阳攀起,烈焰赤芒投下密如织雨,俱是面色煞白。他们虽是一缕浊气所化成,但是此时见得如此骇人之景面色丝毫不比寻常人好到哪里去。忽而叶光纪就是大声尖叫起来,倒伏在地滚来滚去,身上冒着阵阵焦黑烟气。
那两人面色骇然同时,立刻将魔气滚动出来,化作一条滚滚长烟裹住叶光纪再是脚下一跺,大地裂开一条大缝,三人即刻往里惊慌投去。
灵药宫莲花峰大真殿,张真人与公孙掌门踱步而出,目光远远眺去,天现火海,蔓延千里,云烟俱是被这烈火烧尽,只剩千里赤空。二人俱是一凛,少时张真人指着天中金阳烈火郑重道,“掌门真人此便是我仙宫太真昊阳神通否?昊阳齐升焚天霄,金火一点煮青海,焚天煮海不外如是乎。”
“云真人此为,那红尘欲念所化魔气又可散去数月,我仙宫所谋之事也可早日完备。”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