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而去。
南宫峮眼见云沐阳竟是有金刚身躯,心中惊诧,忽又见两名护法被他引去,心头微微一慌,口中一喝,“贼道,看我法宝。”随即手指一拨,五指做掌好似要劈落下来。
云沐阳见此冷哂一声,“虚张声势。”见他大袖一振,三十六枚剑丸交替滚荡,卷动条条爆烈金气,好似夭矫狂龙。剑芒过处,海潮立散,听得轰轰潮落。
南宫峮惊叫一声,琴弦立断,慌张而逃。忽而觉得脖颈寒沁沁,不由面色一晦,当下也不管其他,只把腰间一拍,一张画卷跳出就是急急裹了出去,少顷只听一声哧啦大响,那画卷立时被剑光斩破。他趁此机会再把遁光提起,飞速慌张遁走。
云沐阳见得剑光被阻,却是出乎意料不去追赶,而是长喝一声,身后一道火焰卷出,猎猎冲霄,便在此时身后火焰爆鸣连连。他目光一坚,趁此机会剑丸已是如惊电一般回了身侧,发出耀耀剑华。
他回过头来,目光一眺,见得一只数十丈大小、身浴烈火的朱鸟双翅展开,两只利爪抓来。他当下口中一喝,一道惊雷飚出,直取那朱鸟,他冷笑道,“原来是端木真人座下妖童,贫道失敬了。”
“好小儿。”业竹也是心头一凛,原本是想趁着云沐阳追杀南宫峮时暗中偷袭,不想这人如此警戒,而且一身剑法万千分化,又有谋略,先去南宫峮这棵小树枝桠,再砍主干。他此时也是心中拿不稳,能否胜过此人。
“你确实有过人之处,不过今日你既是斩了我景霄宗门下,本座路过此处也断断容不得你。”业竹童子双爪弹出,两翅一振,金风烈火一齐杀出,须臾之间方圆数里之内海水皆被他金凤烈火烤炙,灼热水汽弥漫四周。
云沐阳见烈烈风火霍霍卷来,略一哂笑道,“原来是风火鸾鸟后裔,怪道能够弄风御火。”见他指尖一弹,三十六枚剑丸剑光耀耀悬在周天,他一声清喝,掌中雷光顿起,倏尔去得天中化作雷云一片。
“今日便擒了你。”他剑光一出,再是一喝,身化金赤光芒一点直射中天,旋而一股风浪皱起,一点青光从下方岛屿中投来。
“好小辈且看你本事是否如你口舌之利。”业竹童子一见雷光升起悬在头顶,双翅一滞,竟是生出畏惧来,连忙双翅一拍,吐出百数团烈火火球迎向头顶雷云。
云沐阳手中拿住四时六御阵图,心神一动再是运转玄功,化出千重雷云,一气砸了下去。当下望一眼手中阵图,便欲将这妖童困入阵中,忽而他心生警戒,一种异样感觉在心头掠过。他当下眉头一皱,玄功运起护持己身,眉心乾阳天火灯一个震颤。
就在此时他不由把心神一收,即刻目光一斜,眼见正南方向百里之外一团漆黑墨云诡谲难言,他只是一看便觉得好像有万千魔念要往他灵台钻来。他口中一喝,身周雷芒一闪,立时将魔念震散,眉关紧锁道,“魔头南起。”
这时那业竹童子忽见雷光停下,就是疑惑不已,大松一口气,可是他心神一松之下,就是惊叫一声,立叱道,“好魔头,竟敢来惹我。”口中一声惊天鸣叫,烈火铺身,旋即一条火光蔓延出去,直直去了百丈外。
此时就闻得一声一声惊天爆响,海潮晃动,岛屿大震,那团魔云即刻一爆,灰墨玄光刹那之间化作墨色流星从南四散开来,海中形成一个巨大漩涡,无数魔气汩汩冒出。
云沐阳深邃目光一收,却见那魔气当中还有鬼气缠绕,更是沉下目光来,旋即也不再理业竹童子,剑光一展,倏尔破开魔气遁走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