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名女弟子,或若幽兰雅致,或若秋菊傲霜,或若春桃灼灼,令人眼光难以移开。祝瑛娘身后男弟子看得目不转睛,在祝瑛娘低声一喝之下才是收了丑态。
云沐阳见得封真人到此,再是一礼,介绍过后,便就退到一旁。封离婵两人却是与祝瑛娘聊得火热,笑声不断。
过得数刻,丹霞飞宫再是启程,云光慢走云空,霞彩收放青天,排风荡气,便往妖灵山驻地缓飞而去。
到得昆仑驻地之后,只见一座山峰上剑光缭绕,芒气旋转,一座庞大飞宫浮在云上,下方排了无数旌旗,飘扬之间也有剑光射出,气势庞大。无数旌旗也是吐出寒芒,相互交结,似乎形成一座法阵护住山峰。
祝瑛娘玉指掐莲花,微微捏住袖管,朝着最东处那山峰微微一指,道,“此是清河剑派驻所,吕上真率清河诸弟子昨日便已到此。”言罢,她又是朝着眼前一座秀峰道,“几位道友,且看,这一峰乃是贵派驻地。”
云沐阳再是稽首,便就言道,“劳烦祝娘子了。敢问前方那座形如玄龟山峰可是归真观驻地?”
“云道长法眼,正是。”祝瑛娘微微屈膝一礼,道,“小妇人还需往越真人处复命,就此告辞。”
“祝娘子慢走。”云沐阳微微含笑礼道。
祝娘子再是敛衽一礼,随即驾了云光便往东处一座高达千丈,云雾缭绕、宝光散放的奇峰飞去。
云沐阳率领一众筑基修士落在峰顶,见着峰顶古树丛生,苍藤卷绕,树木之上花朵点点,幽草茂盛青翠。他看了一看,便令众人在此开山设府。这时丹霞飞宫中一众女弟子并着百草阁弟子也是飞出,彩带飘飘,芳香漫漫馥郁,各是拿了不少装饰之物。
梅玄贞上得前来施礼道,“徒儿拜见恩师。”
“大兄,好不乏闷,终是出了飞宫。”钟思阳撅了撅嘴,娇声道,“阿兄,封真人请大兄到宫中去。”
“我知了。”云沐阳含笑点首,道,“你二人在此协助众位同门开山设府。”
“是。”二人齐齐答道。
云沐阳点了点首,与洛真人分说之后便就去了飞宫。
飞宫之中封离婵高位坐定,见得云沐阳入内,不待他见礼便就大声笑道,“云师侄倒是谨慎得很,不错,乐师弟确实收了一个好徒儿。”
“弟子拜见师伯,不知师伯相召有何指点?”云沐阳见此面上一笑,也是清声问道。
“少来这套虚的,你自家坐就是。”封离婵笑骂几句,便就肃容正声道,“我这次唤你来确实有事。”她说着稍稍一顿,道,“方才昆仑道宫已是将张真人请了去,想来不需几日我等便要发力攻打妖灵山。你也知晓,妖灵山此地看着无有奇异之处,实则最是凶险,数千年前祖师真人率门下来此尚且死了不少英杰,此次又怎会少得了?”
“月师姐于师侄有恩,师侄定会全力维护师姐。”云沐阳稍稍一想,便就言道。
“你倒是聪明,不过却是猜错了,我这次令你需要护住的乃是魏掌阁以及百草阁六位花使。”封离婵柳眉一挑,却是微带哂笑。
百草阁此门派设有掌门一人,另有掌阁一位,以及十二花使七十二位花侍,俱是青春貌美女子。
云沐阳听了却是皱眉,两家交好之事他向来知晓,可是封真人舍了脸面令他护持却是令人疑惑。
“百草阁立派至今已是一千七百余载,其创派祖师同是我灵药宫门人。你或许不知其创派根源,我却是知晓的。”封离婵面色凝重,口中道,“盖因这一位祖师也是我封氏族人。”
“灵药宫数千年前氏图真人立派之时曾经在南海之地寻得一株天地灵根,移植到莲花峰。此灵根承接天地元真,吐纳东来紫气,令一山焕发灵机,乃是镇压一宫气运至宝。”
“然而千数载之前,青药祖师仙踪隐去,灵药宫大乱,清河剑派借此时机侵袭我灵药宫。之后灵药宫奋起反抗,凭借护山大阵斩杀清河元婴修士。清河剑派心生畏惧这才退去,不过本是我灵药宫两座奇峰飞云山、青翎山却是被清河占去。”
“更为雪上加霜的是青药祖师仙踪隐去之后,供奉在莲花峰上的天地灵根就此开始枯萎。到得我封氏这位先祖看管这灵根之时,正是清河侵扰、仙宫危急存亡之秋。这天地灵根在此役过后彻底枯萎,只剩下一截。先祖因此心生内疚,自逐出山,其后遍游东南二海,只为寻找法门将这灵根救活。”
“这位先祖一去便是两百余年,再回到九连山脉之时,已是白发苍苍,容颜枯槁。灵药宫遣人去请,先祖言说无颜回宫,并立下发誓,灵根一日不活便永不回宫。其后便在九连山脉东南方向百花山立下一门派名作百草阁,专心修炼一门奇异秘法。”
“一千五百载,无数女子修行这法门。只是这法门却是以无数元阴女修青春年华为代价救活灵根。故而千数年来百草阁弟子皆是中途殒命,无有活到寿尽之时。”封离婵说到此处,心中悲怆,“一千五百载,灵根终究是焕发出生机,百草阁也有重回灵药仙宫之日。”
“百草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