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边大声喊道,“吕师弟快快住手,此事还需商量。”
可是白衣秀士哪里肯听他话,只把剑光一展,挥出百数朵火芒烈焰直至杀向离平武。离平武也是毫不示弱,手中不住捏动法诀,千片绿叶齐飞,化作无数锋利飞刀聚拢起百丈刀芒便是向着白衣秀士斩去。
“吕师弟,不可鲁莽呀,你乃是吕真人嫡传后裔,日后有望元婴大道。灵药宫不比往日,现下有元婴真人坐镇山门,此处法力激荡定会惹人注意,怎可在此争斗?还是吕真人大事要紧,切莫冲动。”
熊道人不住劝着,他也是了解吕师弟禀性,若是搬出吕真人来他多半是会听的。再者他也是借此机会告诉离平武,自家吕师弟乃是清河剑派四位元婴真人之一吕真人后裔。如是伤了他,日后定没有好果子吃。
“离真人所求无外乎乃是灵药宫掌门之位,只要此次离真人完成成真人要求之事,这掌门之位成真人定然会相助道友,何必急于一时?你我两家乃是近邻,本不应生出龃龉,只是鄙派法剑元碑仍在贵派。只要此事一完,你我两家交好,携手共进,这莽莽次州尽在掌中。离真人三思,莫做一时意气之争。”
熊道人这话一出,吕师弟便就将宝剑一撤,身子往后一退。实则他也知此事重要,不可轻忽,只是之前被离平武暗算,心中难平,这才决意要与之一斗。如今听得吕真人三字顿时心中一颤,他这位先祖寿元已是九百载,如是再不能破开下一关境,唯有兵解一途。传闻本派法剑元碑最后一法门便在灵药宫,如是得了此物自家先祖便可迈入元婴第二重,度过九天罡风,再添百年寿元。
离平武见他撤了宝剑,也是将神通一收,实则自他与清河剑派合作便再也没有回头之路,唯有硬着头皮向前,直至异日夺得掌门之位、成就元婴。他闷哼一声,便就落在方才休憩石块上,冷声道,“老夫也懒得与你二人争论,我灵药宫现有张真人坐镇,意欲窥得机密比往日还要难上百倍。老夫没有后悔余地,且向成真人通信,一甲子之内老夫必然将那物取来。”
“慢来,慢来。”熊道人眼见两人都是停下,心头一松,不由舒了一口气。不过这一甲子年岁委实太长,他也是做不得主。唯有出言劝道,“离真人,非是成真人不愿,而是公孙天乐自从继任灵药宫掌门之后,便几乎不曾出过山门,即便出了山门也是不能下手。贫道也知现下贵派张真人破镜成婴,若要道友打听此事,定有难处。不若如此,此番贫道回山,再向成真人求请宽限时日,道友也是尽力,如何?”
熊道人见其脸色,便自宝囊中拿了一物出来,道,“离真人此物乃是成真人令贫道转交,还请道友收下。”
离平武将那物劈手拿了过来,闷哼一声,便就化一道青青芒光冲天而去。
“离平武,异日定取你项上人头。”吕师弟面色阴沉,见那青芒消失,也是甩袖道,“熊师兄,还留在此处作甚?”言罢冲起一道精光便就纵云远去,熊道人面色一暗,自他元剑被毁,门中待遇一日差过一日。他也是心中无奈,清河剑派之法多在一柄元剑上,元剑一失,便是去了大半战力。他摇了摇头,也是化一道光芒追了上去。
二人驰风疾遁,少时便是去了数十里外。忽而,两人俱是一顿,目光一沉,急忙往下方落去。倏尔,却似有无数云光霞霭笼罩下来,但听得一爽朗清笑传入耳中,“两位远道而来,正可一试贫道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