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晚霞满天。
秦霄赞叹了一下这绝美的天色,也感到时辰是不早了。
他是这队的头儿,车队这么多人,得找个安全与合适的地方过过夜,待兄弟休息好了,明天好继续上路。
“一怒!”
秦霄回头一叫,却没见到自己外甥的身影,他想道,“诶!这小子一天到晚不见他人,他去哪了?”。
“一怒!”
秦霄加大了音量,却还不见林一怒的回声,后面的护卫急忙再叫。
“哒哒!”
林一怒在秦淮安最后面的马车里出来,他在车里和同龄人八卦,秦霄叫他,他没听到。
这时他满脸嘻笑,知道耍滑头耽误了什么。
“嘿嘿嘿!”
“一怒!你干嘛去了?”
“一怒!你皮厚了是吧,一天也不见你人影,又欠收拾了?”
骑马一路上前,路两旁的护卫,见林一怒的贼样,纷纷逗弄他。
“舅舅!我就在后头呢。”
“呃!过些天到了镇子,舅给你介绍媳妇儿,你就老实了。”
“哈哈哈!”
“一怒要娶婆娘了,哈哈!恭喜恭喜啊,一怒!”
“舅!你快别说,我还小呢,嘻嘻。”
“小点算什么,到镇上就把事办了,也省舅的心。”
“哈哈哈!”
“一怒错了,一怒错了,你们别笑了,我……我去找宿营地去了。”
一怒一张羞脸红得像个苹果,大家逗得他恨不得找条缝儿钻进去。
一怒立马招呼几位兄弟,骑马就走,可他又没走多远,竟折返回来,弄得大家都莫名其妙,看着他向后面,骑马往回奔。
“这小子这是干嘛?”
“还不是秦淮安那两小子。”
“臭小子,都随他去吧,叫兄弟下来休息。”
……
与齐姊兮一同在马车里的武生,正双手拿着一卷锦轴,嘴中细细品读上面的隐晦字符,不时的还皱起眉头,好像十分难搞。
“哒哒!”
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武生从中抽离出来,忙拉开马车的车帘,向外一观。
“武生!快出来,去玩了。”
人还没到声音就传了过来,武生与齐姊兮马出了马车,林一怒也就到了。
他当下调转马头,一手向武生面前一招,要武生上他的马。
武生没半点迟疑,他手稳稳搭在林一怒的手上,再一借力,从马车上稳稳一跳,一下就跨上,比他高半个身子的悍马上,坐到林一怒的后面。
“我就不去了。”,齐姊兮皱眉。
齐姊兮是现在的秦淮安,这件事关系他们三个人的命运,齐姊兮非常冷静,以前的性子,是该收敛起来。武生为她易容,隐瞒,作为条件,她必须听武生的。
“嘿嘿!就你的野性子,你还是出来透透气吧,省得憋坏了,突然来了一句老娘,指不定就露了馅。”
“一怒!你最好给老娘……!”
“一怒!你别说了,旁边都有兄弟。”
“嘿嘿!我说刚什么了。”“走吧,驾!”
齐姊兮,她本有男子一样的秉性,又灵性很足,加上去刻意模仿秦淮安的习性,她现在显露出的一板一眼,只要秦淮安本人没在这,她是秦淮安无疑。
秦淮安,他好歹是渡溪村,秦氏族长的孙儿,是渡溪村平民眼中的贵族,就算过继给别人,那也不比,他大姐小妹出嫁的差。总之,男人要有的,秦淮安一样不少。
齐姊兮只得忍声,乖乖骑上自己的马,跟上林一怒与武生,他们满脸灿烂、嘻笑,笑容写着正是年少时的美好。
……
马儿载着武生与林一怒走在几人的前头,可以看出,有灵根的林一怒,在其它护卫眼里就是不同,这跟秦霄是护卫队长,无关,只因为他是有灵根的修仙者,这就够了。
他们来到一片荒林。
“你们在这附近找找,找到了直接报告我舅舅。”
“是!”
“驾!我们也去前面找找。”
“一怒!我有个问题?”
“说吧,我们是兄弟,何必这么见外。”
“我们找宿营地,怎么到山地里来了?刚才那里不好吗?”
“宿营那里都可以,这附近是有劫匪的,他们是干我这一行的天敌,我们这是找宿营地,也是搜山,看有没有他们的痕迹”
“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找找。”
林一怒的话刚落,武生眼珠子一转,忙向四周打量。
以他继承江湖术士的衣冠传承,武生这些年会的可就多了。
“一怒!前面怎么样?”
“走,过去看看。”,林一怒看也不看,他下了马,带头走了过去。
这是个小小的丘陵,林一怒他们过来的方向,丘陵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