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夏阎是一个类似游戏中副本boss的存在,那么护卫官们就是一支阵容完备、副本开刷的玩家联合军。
有战士。
夏阎的左右方各有一名护卫官袭来。左边的男性护卫官手握一把长剑,剑身上泛着紫光,似是蕴含着邪恶诡谲的力量;右边的女性护卫官是一位基因改造人,她那纤细的十指化为十根尖锥,携破风之声向夏阎的脖子挥去。
有法师。
一个瘦骨嶙峋的男子躲在壮汉头领的身后,半跪在地上,双掌插入土地,便有无数细长的青草从地里长出来。青草缠绕盘结,不多时就组合成一个个体型与常人无异的草人傀儡,把手中绿油油的草叶弯刀舞的密不透风。
有射手。
七名护卫官中有三个是改造人,而其中有两人是机械改造人,他们承担了远程输出的工作。他们的双手从手腕处打开,露出胳膊里黑黝黝的枪口,四道机枪喷射的火舌封堵了夏阎所有的退路。
有坦克和奶妈。
坦克不是别人,正是护卫官们的壮汉头领。他的胸膛爆发出夺目的闪光,闪光过后,一套金银白三色相间的骑士重铠就套在了他的身上。那铠甲鲜明锃亮,仿佛能为壮汉提供无上的防御力。
奶妈则是一位苗条瘦弱的女子,她正在闭目拨弄一把独弦琴(又称葫芒琴,是越南特有的民族弹拨乐器),有几道流光随着弹奏而从琴上射出,再飞入其他护卫官的体内,作用不明。
“好娴熟的配合!”夏阎心中不吝词藻赞扬道:“剑客与魔爪女负责主攻,男巫的草人傀儡为后援;两个机械改造人用弹幕牵制我的行动,那边的琴女给队友加buff。为首的壮汉是这个团队的中枢,既是机动兵力准备随时支援,又能保护身后的男巫和琴女。七人的组合攻击这般行云流水,定是平常下了苦功夫。”
夏阎的思路不慢,不仅解构了护卫官们的进攻模式,还有闲心情给他们取了挺合适的外号。
“不过没什么用就是了。”
剑客和艾达.杨属于同一类型,是一名精神系—造物类的能力者。精神造物就是他手中的那柄长剑,剑身上的幽幽紫光则是长剑的特效之一,效果是砍在敌人身上后,敌人会中一种无药可解的烈性剧毒。
剑客根本没想着用剑就能杀死夏阎,他只需要随便在后者身上划出个见血的小口子就好,哪怕夏阎一时半会不死,不断削他的战斗力也是好的。剑客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不过……
“呃,怎么回事?”在剑尖离夏阎还有半米不到的距离时,剑客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变“钝”了。
他侧头看向另一边的魔爪女,后者也在用同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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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的眼神望着他——魔爪女也遭遇了相同的情况。
三道人影交错而过,夏阎仍屹立不倒。剑客与魔爪女的攻击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未能正常发挥,长剑和利爪压根儿没碰到他。
夏阎仅躲开了第一波攻势,他还要面对数十个舞刀弄棒的草人傀儡所构成的第二波攻势。
这第二波攻势夏阎化解的尤为容易,护卫官们只见敌人轻轻一抬手,再轻轻一推掌,草人傀儡们就纷纷“黄”了。
对,就是字面意思上的变黄了。草人傀儡原本生机勃勃的青绿色飞快褪去,被干枯衰败的棕黄色取代,青草人秒变稻草人。傀儡们的生计仿佛也被夏阎的一掌推走了,一个接一个的扑倒,散落一地,像是下雪天为了防滑铺下的草垫。
男巫因为技能被强制打断受了反噬,低头就是一口老血喷出,翻翻眼睛昏了过去,成为第一个丧失战斗力的护卫官。
还没等壮汉头领做出反应,他的部下又减员了:
一个机械改造人的胸膛中发出咯咯的怪响,几秒钟后突然从内部爆炸开来,血肉混合着电子元件、金属碎片溅射而出。这位护卫官自然是活不成了,尸体散发出的浓浓焦糊味刺激着其他人的神经。
“被攻击了!什么时候的事?”壮汉头领大惊失色。然而他扭头一看,更为惊悚的画面映入眼帘:
站在他身边的另一个机械改造人护卫官竟也断了气,只是死的不声不响。尸体的七窍流出五颜六色的东西,红色为主,绿色为辅,还夹杂了蓝白橙几种色彩,仿佛他的脑壳里装的不是脑浆,而是大盒颜料罐。那些恶心的液体不全是血液,包括了各种油料,这表明他的动力核心被破坏了,在改造人体内循环的数种驱动液失控之后流入大脑,瞬间夺走了他的生命,导致这名护卫官连一声像样的呼号都没发出来。
“这…这……”两名同僚的惨死极大的打击到了壮汉头领的自尊心。面对龙级的敌人,他当然做好了护卫官们伤亡惨重,甚至全军覆没的准备。但连续两人不明不白的阵亡,毫无建树的攻击与云淡风轻的敌人,现实发生的一切都和头领之前想象中的“围攻”、“固守待援”、“打的有来有回”完全相反,这根本就是一边倒的战斗。
此时护卫官阵营中已有三人失去作战能力,而夏阎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