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锁江楼宝塔上,朱宸濠手举望远镜,不断梭巡着远处的江面。华侯伟的漕船此刻慢慢接近九江城,俞寒山站起身来,略一犹豫,还是开口说道:“殿下,我去站在船头,宁王手下看到我就会禀报。”
华侯伟眼波一闪,沉吟一下:“嗯,去吧!”等俞寒山出去之后,华侯伟看着祝山青:“山青,带上一半人手,先行上岸,我觉着俞寒山不大妥当。”
祝山青眼中凶光一闪:“主子,干脆做了这小子!小白脸没好心眼,我看他不顺眼。”
汪直哼一声,恨铁不成钢的训斥:“混账!殿下想不到吗?要你出主意?殿下这是以不变应万变!”
华侯伟摆手:“老汪,不用说他。要是都觉着我英明神武,啥话也不说,我可就惨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么!山青,我跟你说,就凭咱们手中的追魂枪,任他诡计多端也是白费功夫。所以实力才是最重要的!远远缀着俞寒山,事有不对,立马发动,不必在等我的命令!”
朱宸濠突然身子一僵,惊喜的说道:“百山先生,俞寒山回来了!呵呵,不负孤望!好!”
胡百山举起手中望远镜,查看着情况。眉头紧缩,总觉着哪里有些不对。突然瞳孔一缩,放下望远镜:“王爷,赶紧走!事情不大对!”
朱宸濠一愣,放下望远镜,疑惑的看着胡百山:“先生此话怎讲?”
“哎呀,王爷,俞寒山站在船头,是怕不够显眼吗?吴王失踪,各方势力云集江南,难道怕别人不知道使我们做的?”
朱宸濠微微摇头,对胡百山的顾虑不屑一顾:“百山先生,不至于。这九江城是孤的地盘,再说有谁识得俞寒山?”
胡百山气的胡子撅起老高:“我的王爷啊!小心驶得万年船!再说俞寒山不知道九江的联络点吗?用得着招摇过市?这是俞寒山被人胁迫!”见朱宸濠还是有些不以为然,胡百山顿一顿继续建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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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咱们先回九江城中。万一是虚惊一场,也不会损失什么。王爷,小心一万次也不嫌多,大意一次可能就是关云长了!”
朱宸濠被胡百山打动,点头:“先生说的是。既如此,咱们先进九江!”
胡百山等侍卫们簇拥着宁王出了锁江楼宝塔,叫过来王府护卫首领参将屠破军:“破军,你带人准备好。一旦俞寒山有异动,就地格杀勿论!我和王爷调动九江城守军,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回禀!”
俞寒山上岸,华侯伟也跟随在人群中。一个普通人打扮的探子走到俞寒山身边,低语两句,随即离开。
“锁江楼宝塔!”俞寒山回头对着华侯伟禀报。
华侯伟微微点头,汪直示意俞寒山前行,一行人直奔锁江楼宝塔。
“呦!这不是咱们的小诸葛寒山先生?多日不见,风采依旧啊!”屠破军对俞寒山一向没什么好感,一见没什么异样,就从宝塔中走出,离着老远就大声揶揄俞寒山。
俞寒山不理睬屠破军的小小不敬,直截了当问道:“王爷呢?”
“王爷?哈哈,怎么?真以为王爷礼贤下士就得倒履相迎?俞寒山,你的任务”
俞寒山气结,冷冷的打断屠破军的话:“与你无关!见到王爷我自会分说。屠将军,王爷在哪里?”
华侯伟知道自己的担心已经成真,没有心思再看俞寒山表演下去,一挥手:“动手!”
罗教众人扯去外袍,抽出刀剑,冲向锁江楼宝塔!俞寒山无奈的叹息一声,抽出腰中软剑,刺向近前的王府侍卫。
屠破军大吼一声:“列阵迎敌!俞寒山!先生果然没看错你,你这个叛徒!给老子射死他!”
嗖嗖,宁王府卫队的弓弩还没有射出来,祝山青率领的统计司破天弩把那些弓弩手射的跟刺猬似的!
屠破军一声令下,二三百王府卫队片刻间便列好阵型,依托锁江楼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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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前的广场地形,月牙般的偃月阵出现在罗教众人面前。
方才还虎虎生威的罗教众人,在对方的战阵面前手忙脚乱。手持丈八长枪的长枪兵成方阵,不断拧腰攒刺。瞬间罗教众人便个个带伤,不断后退。
唉!江湖高手终究在杀戮机器面前不堪一击!华侯伟的武侠梦瞬间破灭,叹息一声,命罗教众人后退。祝山青不等华侯伟下令,便率领统计司众人冲了上来。
嗖嗖嗖,破天弩越过罗教后撤众人头顶,向着宁王府卫队抛射。长枪兵不断长枪空中画圆,拨打着下落的破天弩。祝山青心头火起,高声断喝:“追魂枪!预备!放!”
砰砰!枪声大作!宁王卫队的偃月阵顿时象被咬了一口的月饼,阵型马上有些散乱。屠破军当机立断,大喝一声:“举盾!跳荡手出击!”
一面面圆盾举起,手持雁翎钢刀的跳荡手前冲,阵型虽有些散乱,但看得出绝对是训练有素的精兵!
可惜华侯伟的手下已经是火器时代的部队,面对旧时代的精兵完全就是碾压态势!几声追魂枪响过后,躺倒数名王府卫队兵士。跳荡手崩溃了,锃明瓦亮的小圆盾遭遇子弹根本无效,被子弹撕裂穿透的圆盾当啷落地,后面的军士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