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师兄,蒸汽机下一步就是蒸汽船,无风可行万里;装在机车中就是火车,无马可日行三百里!师兄,这是个大时代的开端,载入史册的辉煌从此刻开始!”华侯伟张开双臂,看着窗外大声宣告!
王阳明噗呲一笑,指着t型台上的秦淮河花船姑娘:“就是这些小娘载入的?”
华侯伟默默回头,幽怨的看着王阳明:“师兄!配合一下那么难么?”
王阳明哈哈大笑,站起身走到华侯伟身边:“师弟!殿下!阳明愿助你一臂之力!”
恒源祥的人越来越多,不只是捡便宜的贵妇,很多绸缎庄的伙计也假装顾客,查看恒源祥的情况!
莫愁湖畔郁金堂,急匆匆走进几个富态的员外。其中一个坐在紫檀太师椅上,冷笑一声:“急什么?天塌不下来!”
“穆公,那恒源祥可是说按这价格敞开了卖!咱们怎么办?”
“呵呵,老薛,你可是家财万贯,至于这么急吗?不过,朱辅参合进来是个什么意思?查一查,恒源祥背后是什么人!要是强龙,咱们可以合作,要是草龙?嘿嘿!拆了他的骨,扒了他的皮,做一锅龙肝凤胆汤!”穆世仁笑声犹如夜枭,透出无尽的阴狠。
白胖的薛员外掏出雪白的真丝手帕擦擦额头的汗水,一屁股坐在穆世仁的对面:“穆公,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恒源祥必然是硬茬子。要是合作?你打算提什么条件?”
“条件?简单啊!价格同盟!多赚点谁不愿意?谁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不亲?他要是手头货源多,咱们也可以帮着消化一下嘛!”
“人家要是不愿意,怎么办?”
“呵呵,这是哪里?这是大明的南京城!是一个外来户说了算的地方吗?京城有六部,咱南京城里也有!就算他是龙,也得盘着!”
这时一人急匆匆走进来,和穆世仁耳语几句,又急匆匆离去。穆世仁脸色数变,急的薛员外直问:“穆公,穆公,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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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居然是他!”穆世仁眼神阴冷,但声音却已经有些颤抖。
“谁啊?到底是谁?穆公,秦大人不是···”
“老薛,恒源祥是吴王殿下的产业,那些丝绸也是吴王手下所制!”
“啊?那可怎么办?这,这不是要把咱们逼上绝路吗?”薛员外急得团团转,额头的汗水直如瀑布一般,不一会全身就湿透了!
“哼!吴王?吴王怎么了?就是皇上又如何?不让咱们活,嘿嘿,谁也别想好过!老薛,召集咱们的人吧!到了这个时候,只有抱在一起,和吴王斗一斗!”
“你疯啦!那可是吴王!一国天下你不知道?还是西游记你不知道?塞外那个采凉山大捷,你不知道谁打的?咱们拼得过吗?再说朱辅还站在他那边,石头碰鸡蛋啊!不行,不行!”
穆世仁摇头:“你急什么?谁说要硬碰硬?我又不傻!我的意思是咱们在钱上面和吴王斗一斗,让他知道咱们不是软柿子就好。然后再找大人们疏通一下,有财大家发。说不定还能入了吴王的法眼,那就是造化了!”
薛员外猛地停下脚步,偏着头想了片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穆公,你还别说,你这招还有点道理!不过吴王在钱上面可是一代宗师啊,你有把握?”
“这我承认,吴王殿下确实是宗师级人物。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说,咱们十几家联手,吴王有这么多钱吗?记得吴王殿下有句话,我一直都十分赞赏。绝对的实力碾压一切技巧,事不同理同,老薛,叫人吧!晚了,咱们可就没机会了!”
南京户部,户部尚书秦纮微微点头:“嗯,知道了。告诉你家老爷,择日我会去拜访吴王殿下。”
等穆世仁的管家走后,秦纮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碧绿的竹林,默默无语。沉默半晌,他走出屋子,直奔工部。
工部尚书徐贯抬头,见是秦纮,笑着站起身:“老秦,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坐!来啊,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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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青花瓷茶盏,两指捏着茶盖轻轻拨了拨上浮的茶叶,秦纮笑道:“狮峰龙井!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样的好东西!老徐,好享受啊!”
“切!你个管钱的和要钱的说有钱?说吧,有啥要事?值得你亲自来?”
“哈哈,知我者老徐也!老徐,吴王殿下来了应天府也有两个多月了,咱们是不是去拜见一下?”
“哼!说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藩王不得结交外臣,你就不怕都察院奏你私会藩王?”
“唉,明人不说暗话,吴王把手伸过来了,我是不知如何是好,才过来求教的!”秦纮叹息一声,索性装个低姿态,看看徐贯有什么办法!
“哦?吴王殿下做什么了?让你急成这样?”
“吴王开了一家恒源祥,意图挤垮应天绸缎庄,我能不急吗?你还别不信,纱五百文一匹,绸缎三两银子一匹,你说,南京城里的绸缎庄哪一家扛得住?”
徐贯瞟了一眼秦纮,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说什么西游记?那几家你都有股份当我不知道?不过是藏的好罢了,哼,这时候拖我下水?想得美!他仰天打个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