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上了牛背。
“不好,倪兄七窍流血了!”
见倪坤七窍血如泉涌,许明远不禁惊呼一声,紧张道:“倪兄可还有什么心愿?”
“……”
倪坤无语地看了许明远一眼,一边抹去眼鼻流出的鲜血,一边吐血一边说道:“七窍流血归七窍流血,死归死,这压根儿不是同一个概念好吧?”
说话间,牛魔王又撞塌了后院的院墙,跟着又一口气撞塌好几座院墙,撞散一队包抄过来的卫兵,又顶着排枪怒射,撞破了一道关卡,冲出镇守将军府邸,冲到镇中大道上,向着镇门方向狂冲而去。
身后,枪声绵密如雨,可惜,已经留不下他们了。
倪坤等人逃离后。
叶寒仙、费云柏、迟青莲来到后院,看着那已辨不出本来模样的焦黑残躯,久久无语。
沉默了好一阵,叶寒仙方才叹息一声,“给绿茵市打电话吧。”
“灵王死了,你就只这一句话?”费云柏愤怒地瞪着叶寒仙。
叶寒仙掏出一根细长的女式卷烟叼住,拿着煤油打火机点着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冷眼一扫费云柏:“这里是荒芜绝地,是天仙坟场,天君墓地。死一个天君,很奇怪么?”
“你!”
费云柏还待怒斥,叶寒仙已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少说废话!陆昔颜和那个倪坤,绝不会善罢甘休。不想步玄武灵王后尘的话,就不要再发牢骚,好好想想该怎么对付他们吧!”
“我会将这里的事情,如实禀报诸天君。”费云柏咬牙切齿:“玄武灵王之死,你必须给个交代。”
叶寒仙嘴角翘起,嘲讽一笑:“请便。”
说罢转身就走。
交代?
她需要交代什么?
埋伏安排得好好的,是玄武灵王、费云柏、迟青莲自己没用,三打二都没能拿下小小人仙和区区地仙的组合,还被他们成功反杀。
玄武灵王之死,就算是诸天君,也怨不到她叶寒仙头上。
再说了,在这荒芜绝地,即使是二劫天君诸无道,也不会比他们这些魔门宗主强到哪里去。
而在纠集势力、控制人心方面,诸无道更是远远比不上她叶寒仙,比不上昏天大圣、天心宗主。
若没有她叶寒仙,若没有昏天大圣邱言、天心宗主古通天,怎么可能在短短时日内,就掌控住绿茵市的边境军阀,掌控住数万人的兵力?
至少在打通前往“圣山”的道路,找到荒芜古树子体,将之击毁或是赶走之前,诸无道也必须对他们这些魔门宗主客客气气。
次日。
大河镇进入了仅次于战时的警戒状态。
各处哨岗,都安排了双倍人手。
镇中街巷之间,亦有荷枪实弹的步兵、骑兵来回巡逻。
天上还有双翼飞机嗡嗡轰鸣着,以大河镇为中心,在直径百里的范围内侦察——顺提一句,昨晚吕凤贤、费云柏、迟青莲三人,就是乘坐这种时速仅一百公里左右的双翼飞机,从绿茵市赶来的。
提升警戒状态的同时,大河镇以及附近的乡村,乃至绿茵市及其下辖的城镇、乡村之中,到处都贴满了悬赏通缉令。
受高额赏金刺激,许多赏金猎人闻风而动,在城市,在城镇,在乡村,乃至在山野里搜索起来。
而被通缉的倪坤一行,正在大河镇南郊,一座小贵族的古堡庄园中休养。
庄园牛栏里,倪坤拿着刷子,正往牛魔王身上漆着白漆。
被涂成白色的皮毛,配上牛魔王原本乌黑油亮的黑毛,威武雄壮的大水牛,现在已经被漆成了一头大奶牛。
就是牛角有点难整,倪坤本想说服牛魔王,将牛角锯下,奈何牛魔王坚决不同意。
他说:“头可断,血可流,牛角不能丢!再说反正这儿有不少奶牛,我混在牛群里面,躲在角落低头吃草,谁能轻易认出我来?”
倪坤想想也是,就没有强求,只用白漆给牛魔王做了简单的“易容”。
做好易容,牛魔王收敛凶暴气息,颠颠跑进牛栏里面,跟几头小母牛厮混去了。
倪坤收拾好漆桶,刚要去探望陆昔颜,贴了胡子,换了发型,修了眉毛,把脸色染成了腊黄,穿得跟个马车夫似的许明远,就一脸不快地走了过来。
“怎么了?”倪坤笑问。
“太看不起人了!”
许明远忿忿道:
“今天我跟着主家去城里送牛奶,看到了我们的悬赏通缉令。倪兄你的赏金是一万金磅,陆姑娘也是一万,连牛魔王都有五千金磅的赏金,可我居然才一百!
“把我画成那种小白脸也就算了,区区一百赏金,这是看不起谁呢?”
倪坤笑着拍了拍许明远的肩膀:
“许兄勿恼。他们是不知道你的厉害,所以才只定了这么一点点的赏金。不过这也是好事,至少你比我跟陆姑娘、老牛都要安全嘛。等以后,你展现出厉害的本领,那赏金不就能上去了么?”
许明远想了想,赞同地点点头:
“倪兄言之有理。现在他们不知道我的厉害,那是他们眼拙。总有一天,他们会晓得,小看我许某人,该是何等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