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大队审讯室里,“书香门第”的保安队长魏鸣国戴着手铐,低头坐在铁栅栏后的椅子上
赵铁柱嘴角撇着,以嘲弄的口吻道:“姓魏的,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把你请到这里来吗?”
魏鸣国头都没抬,说:“不知道我还正想问问赵警官呢”
赵铁柱叼在嘴角的烟从左边移到右边,显得十分熟练,他提高了声调:“姓魏的,这里不是你装孙子的地方,我告诉你,这次可不是个把小偷、妓女的小事,随便糊弄就能过关的”
魏鸣国抬了抬眼皮,说:“我这人胆子特小,请赵警官别开玩笑啊”
“你胆小,说出来谁信啊!”赵铁柱“噗”的一声把烟头吐在地上:“操!你看我是开玩笑吗?抬起头来!”
魏鸣国慢慢抬起了头,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
赵铁柱大声说:“我问你,今晚上你都干什么了?”
魏鸣国眼珠子贼溜溜乱转,却没有说话
赵铁柱追问道:“你不是常说,好汉做事好汉当吗,怎么啦?不敢说实话了?”
魏鸣国瞪大了眼睛,说:“有什么不敢说的?你们把我从热被窝里揪出来,不都看见了吗?”
赵铁柱拘捕魏鸣国的时候,他和“书香门第”的妈咪正光溜溜地搂在一起呢
“在这之前呢,都干了什么?”赵铁柱厉声问道
魏鸣国哼了一声,苦笑道:“你说能干什么呢?”
“魏鸣国,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赵铁柱把一个爱酷打火机“啪”地拍在了魏鸣国的面前“说,这是不是你的?”
魏鸣国看了一眼,额上的汗渗出来了:“是!是的!”
赵铁柱逼近魏鸣国,问道:“那你说,这东西怎么到了我的手上?”
“不知道”魏鸣国有点慌了:“前些天,我把它弄丢了”
“哼,丢了,你说得倒轻巧”赵铁柱把打火机拿起来,在手里把玩起来,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魏鸣国“我告诉你,这可是在一个谋杀案的现场找到的”
“我没有杀人!”魏鸣国开始大声叫屈“赵警官,我冤枉啊如果我杀了人,能躺在被窝里等你们来抓吗?”
赵铁柱看了魏鸣国一眼,说:“那你老实交代,你把它丢在哪里了?”
“给我颗烟”魏鸣国可怜巴巴地说
赵铁柱点着了一颗烟,塞进了魏鸣国的嘴里
魏鸣国想了想,交代说,他上次陪孔令虎去参加民营企业家联谊会,点完烟之后,习惯性地把打火机放在了桌子上,这时突然接到报告,刘阿福把苗大鹰和赵子铭打伤了,由于走的匆忙,就把打火机遗忘在酒桌上了第二天再回去找,服务人员都说没看见,不知道怎么会在谋杀案的现场
说到这里,魏鸣国破口大骂:“这一定是哪个狗日的捡了老子的打火机,故意栽赃陷害我”
隔壁的监视房里,明月站了起来,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她已经审讯了“书香门第”的妈咪,可以证明魏鸣国一直和她在一起,他没有制造车祸的时间
赵铁柱又打量了魏鸣国几眼,说:“魏鸣国,有一点你应该是清楚的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决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我请示一下明队长,看下一步怎么处置?”
赵铁柱走到隔壁的监视房间,看明月点了点头,又回到了审讯室,说:“明大队长让你回去想清楚,有什么要交代的,及时向我们报告”
魏鸣国点头如鸡啄米,说:“替我谢谢明大队长不管是他妈谁陷害老子,我魏鸣国决不会放过他”
这是明月和温纯设定的欲擒故纵计
有人在背后用栽赃陷害的方式扰乱视线,那就将计就计,让魏鸣国去找他们的麻烦,以他在临江市道上的人脉和特种兵出身的手段,应该可以采取警方不方便采取的方式,查找到更有价值的线索
一夜之间,“临江热线”上铺天盖地都在议论“临江独行侠”的帖子
九里湖大桥背后的黑幕成了网上最热门的话题
九里湖大桥建成通车之后,网上也曾有过一些议论,但是由于当时的网络还不够普及,也没有太多的真凭实据,在严格的舆论监管之下都销声匿迹了
曾经也有人用匿名信的方式有过一些举报,不过,都批转到了分管信访纪检工作的副书记兼纪委书记谭政荣的手里,组织了几次调查之后都查无实据,最后不了了之,也就再没有动静了
这就是目前信访制度逐级转批催办程序中存在的缺陷,也是某些官员敢于胆大妄为能够心存侥幸的心理支撑
这其实不仅仅是某一个人的过错,而是整个体制上的痼疾权力的过分集中,对领导干部行为的失察,都直接导致了一个本来早就应该暴露的问题一拖再拖,归根结底,还是监督不到位,监督缺失
有道是:上级监督太远,下级监督太险,同级监督太难,纪委监督太软,组织监督太短,法律监督太晚
这是时下监督机制中不可回避的现实!
中央党校曾经有一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