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灵识四域,那有什么打架的。转头再看魂士,已经飘入林域中。水寒想喊,又没敢喊出声,一闪遁入树中,施展遁木行追了去。
遁出数十里,水寒停了下来,从树杆中伸出头来。
只见莫邪蹲在草丛边,用力的挥着拳头。不停的喊着。“打,使劲打”。
水寒诧异的凝出身形,走到莫邪身后,伸头看了眼,差点没气死了。
一小片乱糟糟的草丛里,两只寸长的金甲虫支着大钳子滚来滚去。一会儿大的把小的顶飞了,一会儿小的把大的顶翻了,打得不易乐乎。
看着莫邪扭动着的虚影大屁股,真想上去踹一脚,自己都快急疯了,他还有闲心看小虫打架。
莫邪回首嘘了声,指指地上的金甲虫。
有什么了不起?早就看到了。水寒白了眼,梗梗头,眼珠子转了圈。
“咦”?水寒再次看向两只金甲虫。按理说这种小虫如果遇到灵者早就逃没了影,这两只不同,不但没有逃的意思,反而打的来劲了。
此地离刚才休息的处有数十公里,水寒都没有能力感应到,魂士怎么知道的,何况是这么小的甲虫,掉到草丛里,影子都看不到。
“哈哈哈”!莫邪狂笑了起。
只见那只大金甲虫被顶翻在地,嗡嗡嗡的直转圈,怎么也爬不起来。小金甲虫站在大金甲虫的肚皮上,舞着两支小钳子,啪啪直响。
莫邪从魂袋中拿出一滴同源精血,放在小金甲虫的钳子上。嘶的一声,小金甲虫抱着精血吸入虫体,抖了抖甲壳身子大了一圈。
嗡!大金甲虫翻了过来,把小金甲甩到一边,拉开架势又要冲撞。
莫邪魂指落到中间,摇了摇头。“不能打了,今日胜负已定”。
“水寒,你拿那只大的,我看着小的”。
“我要小的”。水寒伸手去抓小金甲虫。
啪!双钳交错,响了可怖的声音,如果不是水寒收手快,手指肯定会被剪下来。看着半截指甲,水寒又惊又痛。
“我的指甲,这死虫子太狠了”。水寒气得直跺脚,顾于面子,又不好发火。
“你太走运了,我还以为能掉根手指头”。
“你......,你这孽魂,不得好死”。这算是水寒骂的最凶的一句话。
“咯咯咯”,莫邪乐了。打出一道光环罩住小金甲虫,返手将大金甲虫拍成肉浆,吸了精血,又捏爆数滴同源精血。拉着水寒向一处石壁遁去。
水寒惊大了眼睛,眼看要撞到石头上。莫邪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吓得水寒捂住眼睛。一阵冰冷,水寒发现自己被密质的石质包裹了。扭头想看莫邪,脑袋僵在石头里,固化了一般,动都动不了。
“别动”!莫邪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着,水寒只好瞪着眼睛看向石头外。
石头外,一阵突然一声巨吼,灌木丛中扑出一群张着利牙怪虫,竖着尾巴,猛地向金甲虫的尸体冲去。接着身后跟着黑压压一大群。也分不清是什么异虫,顿时,把大金甲肉泥围了个“水泄不通”。
成了肉泥的金甲虫吸过了精血,爆起金甲,现出原形,见到怪虫围了上来,顿时来猛劲,举着大钳子冲入虫群中。把围上来的虫群撞得虫仰马翻,精血四渐。
这回整个山域都乱了,虫影叠起,血气弥漫。转眼间,虫族的乱战已经不局限这片山林。
噗!精血渐到石头上,耳边转来莫邪的干笑声。骨碌!石头翻了个,不知被那只怪虫踢中了,水寒能看到的地方被踩到了泥里,两眼一抹黑。只有莫邪慎人的傻笑声在耳边回荡。
水寒气得想骂人,张不开嘴呀!嘴巴被石质顶的死死的。只能自己生闷气。不知过了多久,砰的,石头立了起来,金甲虫大钳子从眼前落下。
莫邪坐在树根上,抱着膀子看着天,一大一小两只金甲虫抡着大钳子忙呼着。秃噜!一下没了影子,不一会儿举着大钳子,挑着魂袋回来了,放在莫邪面前,六爪飞扬又没了影子。
小的刚没影,大的举着钳子回来了。丢下魂袋追着小金甲虫的影子飞去。
水寒又惊又气,看眼远域,什么也没有。灵识道:“死魂士,放我出来”。
莫邪跟没听到似的,晃着脑袋,打着拍子。“给我一个放你出来的理由”。
水寒被问直眼了,理由?没什么理由?必须得放的呀!
“你会唱歌吗”?
水寒咧咧嘴,这事真不行,从小就没音乐细胞,唱歌就跑调,要唱歌还不如杀了她哪?
“你看不行吧!你会跳舞吗”?
死魂士那壶不热提那壶,什么时候见过她跳舞了,明明就是难为她。水寒眼直了,心里气得要疯了,还不能表现出来。
“你看又不行,你会生孩子吗”?
莫邪越问越离谱,气得水寒脸都白了,可惜别人看不见。我是女人,我不会难道你会?
“哦!我问错了,我是想问你生过孩子吗?看看又不行。你说我放你有什么用,在里面待着吧”!莫邪说完,不再理要疯了的水寒。拿起魂袋看了眼,轻轻的摇摇头,似乎对魂袋中的东西并不满意。
等了一会儿,两只金甲虫踏雾扬尘的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