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做过血务”?
“我”。言尽名正言顺的向水寒身边又近了一步,扬着头,傲气凌人。
“我与吴天都做过”廖易跟着回道。
杨盈和会玉就不用说了,她俩以前根本就不敢做,想都不敢想。
“三位师兄全仗你们了”。
“没问题”。
“水寒,先接五级血务”。
“好”!水寒收了五位的战尊,进了事务殿。
“呀”!花达捻着胡子远远的看到水寒。“这是要......”?
水寒的眼神灵光,混身透着煞气,刚进事务殿,那股子气息即被殿内的灵老们感应到。花达按着晶轴的手微抖,预感到了什么?
“花达,宫内精血亏空了”。身边灵老提醒道。花达对小丫头格外的照顾,殿内灵老都心知肚明。
按在晶轴上的手微微抖着,花达的脸色阴沉下来。分给谁何种事物,他说了算。灵老出面干涉,令人心里不爽。
花达不动声色的点去几处血芒,拉着脸看着走近的水寒。
似乎殿内灵者都有所查觉,有意的让出一条路。
水寒快步如风,素腰轻扭,凝着怡人的香风来到石案前。举起六件花尊。“水寒战队来接血务”。
尖抗的声音旋高八度,有如霹雳腾空,震得四域惊颤。
水寒本来不用如此,可是这殿域太静了,静得柔声都变成雷鸣。
殿内灵识聚到水寒身上。近几月来,异域灵虫肆虐,数个灵埠被洗劫。景寒宫的商埠也被攻击,多亏大灵者及时赶到,才避免一场浩劫。
如今接血务的灵者很少,从异域回来的更少。收集到的精血已经远远的供应不了宫内灵者修炼,御事宫已经把价码提到百颗,灵者们还是不敢接血务。
“那是水寒,又要出风头了”。
“不怕出风头,就怕回不来”。
“白瞎那......”。
灵者们小声的议论起来,说什么的都有,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听得异常的刺耳。
花达接过战尊,看着面色沉静、眼神坚定的水寒。“只有三个血务,选吧”!
水寒接过晶轴,抬头看眼花达。这老家伙要干什么?
晶轴上闪着三条血光,竟然都是收集同源精血。只是难易程度不同。
“灵老,可有异域的血务”。
花达三角眼瞪成了牛眼珠子。“接血务也是你能讲条件的”。
水寒看着花达那副嘴脸,真想上去一阵无影爪,来个满脸开花。哼了声,随意点了个血务。
唰!殿内空域闪现硕大的光屏。一行黑字清晰起来。“水寒战队接一级血务:十年内贡献百滴同源精血”。
殿内响起一片唏嘘。“同源血务,一级又有何用”。
呼啦!看热闹的弟子蜂拥而散。花达刻印过战尊,连同六块令牌一起交到水寒手中。“十年内,战队可以随意出入宫门”。
有这好事,水寒还以为,血务不完成,就回不来哪!她还担心,这一走扁乐怎么办。还有......,她一直不相信姚克会死在秃林内。
“这是宫外可查血源的分布图,你拿好,此图丢了扣灵石五十颗”。花达面无表情的把晶轴扔给水寒。
谢过灵老,水寒走出事务殿。
“接什么血务”。杨盈、会玉跑了过来。
“同源血务”。水寒把令牌发给各位队友,走到廖易和言尽身边,凝视着两人含着笑意的眼睛。三位灵士都做过血务,消息灵通的很,异域变故的事,一定早就知道了。
言尽嘿嘿两声。“队长何时出发”。
“立刻”。水寒发完战尊和令牌,带着五人战队向宫门遁去。
几位灵老走出事务殿,花达凝视着空域,眉头索了起来。
“几位灵友先行,我还有事办”。
灵老们心里都明镜似的,这老家伙老而不尊,玩起风情。相视一笑,遁空而去。
等了一会儿,花达慢慢的走向乌凉河。
河水冷风阵阵,铮亮如镜,像墨绿的翡翠,凝碧着晶莹。走近水边,平静的水面能看清水底小小白石子,带着花纹的卵石,看得清清楚楚。
这么多年,花达第一次走近乌凉河。水中的这条鱼,多少令他有些忌惮,没有交集最好不过了。
“金灵友,在下花达,事务殿灵老,有事与灵友商量”。
平静的溪水上散出大大小小的水纹,一道水柱,飞空直上,声如奔雷,激揣翻腾,水气蒙蒙的四散开。珠玑四溅的激冲下来,撞到岸边的石头上,零碎成千千万万的珠光。
金鲤站在腾起的水柱上,溪里的水聚在脚下,手持“龙须索”,抱着膀子,立瞳瞪着低如蝼蚁的老灵士。
“本灵与灵士没有商量”。
花达看着这只喜欢显摆的鱼精,呵呵呵的干笑几声。“水寒的事,可有商量”。
唰!高高的水柱矮了半截,金鲤身子微微前探。“说”。
“今日,她接了血务,已经出了宫门”。
“我拷,你怎么不早说”。一溜水烟从水面溅起,淌出长长的水线。水柱落下溅得满山谷珠飞玉散,一片雾气燕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