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怒从胸起,想看看老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立个字据,口说无凭,两个月后还我即可”。
水寒想想也对,与老家伙无亲无顾的,为何要帮她哪?真是帮了,反而怀疑他不安好心。
老灵士拿出晶轴,水寒很快立了字据。嘶啦!晶轴一分为二。老灵士把另一半连同令牌、战甲交到水寒手中扬长而去。
水寒神识空域见没有灵者再来,找到殿域一角,急速的把战甲换上。那身银甲落在地上,翻过来看看,水寒的脸火辣的不得了。不忍再看下去。
收拾过大殿,卸下薰黑的帷幔。想不明白,在凉丰宫时,也是烟薰烟燎的,为什么没有这么脏过。弟子们也经常打扫,帷幔数年不洗,依旧如新。
换过香后,水寒抱着帷幔来到乌凉河,远远的看到金鲤坐在粼粼的水面上,笑呵呵的向她招手。
“水灵友,这边来”。
水寒来到池边,放下帷幔,坐到青石上,玩起水来。
金鲤笑盈盈的遁到近前,也不说话,抱起帷幔跳入水中。条条白练激起千波万浪,水雾濛濛。溅起的水花,晶莹多芒,像一朵朵小小的白梅,微雨似的纷纷落着。
看着被金鲤折腾的响若奔雷,涌波如雪的水池,水寒撇撇嘴,不由得摇摇头,用不着弄这么大动静吧!
“成了”。金鲤挂好帷幔,拍拍手,坐到水寒面前。一道花蕾状的水纹从坐处闪耀着万缕光辉。
金鲤立瞳落到花尊上,眼里闪满了紫芒。水寒玩着水也不理它,自顾自的打着水花儿。
“水灵友,咱俩也算熟人了,说说这花从何而来”。
“巫灵山”。
“那儿?怪怪了。他怎么能跑到那儿”?
水寒抬起头,好奇的问道:“谁”?
“我说花儿,不应长在那里”。
星辰花为何长在巫灵山,水寒也不知道。他也只去了一次,那里漫山遍野都开着这种花。
“我今天干得不错吧”!
“嗯”!金鲤还想说,水寒已经站起来收帷幔了。
看着水寒的背影,金鲤扯着脖子喊道:“满意,别忘记我们的约定”。
水寒虽然不知金鲤为何看中了紫色星辰花,能看出来这花对他很有吸引力。
回到殿里,因回来的早,没有事可以做,水寒寄出花尊,凝炼了一会儿,等到香烬时,换了长香,飞遁向药田。
忐忑的到了药田外,水寒远远的看着空荡的亭域,心里一阵的失落。
姚克没有来,咦!目光落在药田里,又有一片药草被清了出来。
水寒双拳抱胸,一阵小小的激动。虽然没有看到姚克,至少他来了。
走在药田里,看着这片干净的田园,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心寒紧张起来,心咚咚的跳个不停。仿佛看到药田里,姚克挥汗如雨的样子。
水寒慢慢的递过丝绢,手一空,丝娟落到了欲羞花上,弄得她捂着脸羞怩的笑了起来。
“卖骚”。
“谁”?突然耳边响起弦音。水寒转头看向秃林。
林域寒风凛冽,吹得枝条呜呜怪嚎。
杨盈说这里是景寒宫边界,界外是荒蛮之地,万万不可进入荒林。那时水寒没有再意,现在想想,这是在守边亭呀!难怪药田荒成了这样。
那声音确实从秃林里传来,声音很低,以水寒的神识,这已经是刺耳的骂声了。
水寒可不是那种骂不还口的灵女,当淑女也得看什么时候。花尊一晃,紫色星辰抖出一朵花影。一放一缩,紫光随着骂人的尾音飞入林域。
咣!喀嚓!林里爆起一道白芒。
水寒心头一喜,星辰箭果然了得。这一箭不射死贱嘴的,也得废了它。
星辰箭化成一线紫光飞回花尊。水寒凝视星辰花,“血魂大法”秘咒里有句:“箭气成,血魂崩”。看看花上竟然没有半点的血气,没伤到他?
水寒满脸的惜容。“星辰箭还没有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