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将脸皮跳个不停,胡子都抖了起来。
“哈哈哈!老头,我逗你玩”。于霸拍着干将肩膀笑道。
干将咬着牙,一把抓住于霸的手。“真的”?
“你脑袋让驴踢了”。于霸骂了句,挣手想离开。身子一趔趄,又被干将拉了回去。
“小子,说话算话”。小小的灵力波动,一根发杈飞入干将手中。
于霸的眼睛跟起了水泡似的大了,盯着发杈的上的一颗金星,直了眼。
虚兵与圣器从表面上看,没有大的差别。但是铸造者为了虚兵有个好的卖价,以星为阶,标注虚兵斩杀力,虚兵斩杀为六阶。这一星,明显说明发杈的斩杀力在虚兵中是最低的。
真正的虚兵,很少有星阶标注,特别是化身境圣祖用的虚兵,根本就没有星阶。看到星阶,于霸心里也明白个大概,这是一件舶来品。那也是了不得了,要知道,想得到这种虚兵,晶石少不了,地位也低不了。要不谁敢用呀!会引来杀身之祸。
“嘿嘿嘿”!于霸的眼睛又亮又大又聚光,两个嘴角都裂到了耳朵边,咽着口水。“真的”。
“真的”。干将抓住于霸的手,将发杈放入其手心。
强大的灵力立即融入于霸心脉,整个人都随着灵力波动打起了筛子。于霸激动的嘴都瓢了,结巴着,就是说不出话来。太激动了,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能有虚兵,如今就握在手心里。
于霸忙收回手,紧紧的握着发杈,没等捂热乎,急火火的放入圣袋中。
干将笑呵呵的看着,没有阻止。
“老头子,讲究。东行万里有座巫铭山,山腰有泉水,山洞就在泉溪边”。
干将脸挂着微笑,拍拍于霸。“谢了”。
于霸没心思理干将,心里都麻了爪子,长了毛。到处都痒的利害。
一道青光飞出林域,干将消失在雾气中。
云雾朦胧的纱衣下,青云子随手采了一朵小花,一滴露水滴下,花儿的香味迎面扑来,纤细的手禁不住抚摸过,花儿好像怕羞似地低下了头。
“师父,干将擅自离开魔凌峰”。雾影里,模糊的影子行礼说道。
“知道了,由他去吧”!
影子沉默一息。“用不用禀报世祖”。
青云子嗅了下花儿,淡淡一笑。“有必要吗”?
“这……”。影子一时语止。
于霸坐在卵石上,神识着干将远去的身影,等残影消失。高悬的心才放到了底。颤抖的取出发杈,两双黑瞳凝着一对杈影。
“不知道这小家伙叫什么,连个标记都没有,真是抠门死了”。于霸小声嘟囔着,小心的注入念力。
唰!一道杈影飞起。哎哟!于霸惨叫一声,一个跟头倒翻在地。变了形的脸上多了条血淋淋的口子。
于霸抱着脸嚎叫了半天,才想起来用治气。红光从血脸掠过,右腮边上多了一条血红的长疤。
摸了几下,红光泛过数次。于霸变了形的脸,露出可怖的白牙。“干将,我日你大爷,你敢骗老子,还破了老子的相,我跟你没完”。
于霸骂完,跳了起来,看着远域,想追去,心里又一阵阵发毛。咬牙切齿的又骂了一会儿,心里实在不甘呀!鼓着腮帮着,遁向空域。
黑绿色的叶子里串出白中透黄的花朵,散着幽香。青云子轻轻的走过花丛,瞄眼空域,轻轻的摇了摇头。
“师父……”。
“我知道了,放他走吧”!
影子停在雾中,看着青云子花中的纤影,默默的守望着。
微黑的天空下,群山苍黑似铁,拱起的背脊延伸到淡灰的雾霭深处。干将站在乳纱重影间隔的岩石尖,隐隐约约听到阵阵淡轻的流水声,仿佛敲打着水缝中的石砾。
已近黎明,饱吸一夜阴气的溪水应该冰冷,而这小溪里的水升腾起缕缕轻烟,像雾化的长龙在密林内穿梭。
轻轻一吸,干将打了个惊战,这水气不但不凉,还带着温气。不对?是火气?
干将在傀境时炼过剑,轻轻一嗅就能分辨出火种。到了圣境,干将这点本事,可是没有星点的浪费,如今培行六阶,却找到两种阴阳之气。
这一嗅。竟然分辨出此火并非阴阳三气。干将惊得不得了。圣域阴、阳六火互生互化,万变不离其中,但是这缕火气太奇怪了。禁不住长长的吮吸着。
正当干将诧异时,一条虚光从雾中伸出,转眼飘到身前。腰带一紧,干将这才感觉到危险,没等挣扎,消失在雾气中。
水的玲珑声大了点,惊得干将打了个寒战。震耳欲聋尖厉声刺破耳骨。“你来的正好,可以助我铸兵”。
干将的白眉惊跳着,眼前出现一座古晶鼎炉,鼎炉生有六孔,瀑布般的雾气倾泻而下,撞在周围的岩石上,飞花碎玉一般爆着雾花。
“干将见过魂祖”。干将不敢多看,忙深行大礼。腿没等跪下,后脖子一紧,被硬生生的提了起来。
“礼毕了,借用你一缕神识”。
干将一听,吓得头发都立了起来,以其境界那能分魂呀!忙道:“魂祖,本圣无法分识”。
唰!虚影按在干将眉心处,干将感觉脑信子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