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底深渊，仿佛能把她的灵魂给吸走。
苏小影静静地看着他。
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头，让她到了嘴边的话，无法说出口。
真的要说出来吗？
说出来了，他们就彻底回不去了……
可是，事已至此，瞒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苏小影似乎想通了，缓缓开了口。
“你知道玫瑰吗？我就是玫瑰。”清澈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从她口中飘出，“小可怜虫，你想要怎样报复我？要怎样结束一切？”
陆墨尘瞳孔一缩，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小影。
他的心里，充满了震撼和不可思议。
苏小影竟然是玫瑰？！
那个他倾述了十几年，把她当成知己的人，居然是苏小影？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她？
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合？
可如果苏小影不是玫瑰，她怎么会说出这些话？
“你……”
他张了张嘴，口中颤抖地说出一个字，却不知道要怎么往下说。
“我们举办婚礼那天晚上，我打开你的手机，不小心打开那款软件，无意间看到我自己的头像，好奇心驱使我点开了对话框。
然后，我就看到了里面的内容。
我知道了我就是你口中那个十恶不赦的女人，那个伤害过你的女人。
也知道了，你娶我是为了报复我，是为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对我好，只是为了让我爱上你，然后在我爱上你之后，你再狠狠地把我抛弃，让我承受你当年承受过的痛苦。
而你的这个报复计划，是我给你出的主意。”
苏小影说着说着，自嘲地笑了起来。
“你说可笑不可笑？我帮着你一起骂了那么多年的毒妇，还一直帮你出主意怎么报复的恶毒女人，竟然是我自己。
我竟然就是你要报复的那个人，我居然一直在给自己挖坑，一步一步地教你，要怎么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