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正是方才被云沁包扎伤口的男子。云沁有些担心道,这位小兄弟,你的伤口。
他已将披散的长发挽起,不过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他顿了顿道,我这辈子,什么没见过。何七难道能耐我何。
他尚未及冠,却将“这辈子”三个字,说得如同真的过了一辈子一般。他右臂高举,手掌张开,已将长链的一头握在了手心。
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付聪说道
他大笑一声,极为悲壮,道“在下姓宁,单名一个夏字。占山为王,论名气,自然没有”
宁夏将长链在两手间一扯,长链叮当作响。他道,再给我来两条长链。
话音未落,云沁和群雄已从地上另找了两条最长的铁链。
宁夏道,我的功力未恢复,需要再借力。这位哥哥,这卫兵身上可有长鞭。
孟剑一点头,在地上找了找,将一具卫兵的尸体翻转,从他腰上取下了一条长鞭。
他寻到一处空旷的地方,铁链不是向上甩,而是向后一砸,铁链砸中一块大石,大石跃起半尺高,铁链触及大石的一端,突然弯成一个半圈,向后一升,已直扑洞窟而去。
宁夏接过孟剑一手中的长鞭,长鞭在他手中,如奔蛇闯入骤雨,直向长链扑去。原来这长链甩出越久,链上的力道便越弱,长鞭较长链柔软,宁夏手腕上的运劲,以长鞭传递至长链,将长链又向上送出几尺。
这功夫,正是“破九霄‘’,以四两拨千斤。
宁夏长鞭走势如云天异峰,连甩几下,长链已入洞窟中,被磁石所吸附。
群雄不禁鼓起掌来。
宁夏一鼓作气,将第二条,第三条长链都送入了洞窟中。
陈恪一手攀住一条铁链,轻功运气,攀向洞窟。
这洞窟极为宽广,越往里越深。不见尘埃,可见何七每日都有派人在此驻守。
洞中寒光闪闪,是兵刃被地面冲天的火光所折射。洞窟的石壁极为光滑,是开山刀斧所斫而至。陈恪从石壁上取下火把,用火折点着。那磁石越一丈长,一丈宽,笔直竖立在洞窟的最里面,从上至下,密密麻麻,布满了各式刀,剑,锤,斧,锏,长矛,陈恪看到云沁的短箫,正贴在磁石之上。
兵刃都在此处。连喊数声,回声缭绕。
群雄听闻,无不拱手道,多谢陈少侠”声音起起伏伏,好不壮观。
鹿影便沿着长链攀爬而上。
宁夏灵机一动,在三条长链中各取一个支点,支点上再已长链相连,这样,这三根悬空的长链的中间都有短些的长链与地面的石块想连。更为牢固。
楚辞衣袖翻飞,是兰亭赋中的“紫微令月“。招式如云汉高远,白衣已跃上铁链,他迈上一步,如流星破空,已直入洞窟中。
鹿影道,这磁石磁力极强,这么多兵刃,无法轻松取下。但磁石有南北两极,我们可以将磁石一斫为二,斫开的两部分互相吸引,这些兵刃便能落下。
我出碎心掌,陈兄出行云流水。兴许能行。
“楚公子博闻多识,一下便能看出愚兄用的功夫”陈恪抱拳道。
你们两位少侠,别客套了。鹿影已退开了几尺。她先将磁石上小些的匕首,铁针,短剑等取下,放在一只锦囊中。抱着锦囊快速向洞口行去。她离磁石越远,磁性便越弱,走得便越快,走到洞口,将锦囊系在铁链上,打个活结,抖动铁链,锦囊沿着铁链下滑。不久便滑至地面。
这丫头,还有那么几下子。小诺对云沁道。
群雄中的一人接过锦囊,打开,他叹了一口气道,这铜镖还在,老风没了。他向后一抛,将一把短的匕首抛向东南一侧,道“怪猿,你爹给你的匕首还在”那个叫怪猿的,左手一撩,将匕首接住,他眼球凸起,上上下下看着这匕首。这匕首是他的前半身,匕首上倒影是他的后半身,右手没了,那些一招毙命的荣耀,也随水而逝了。
他恨不能将这匕首扎进何七的心口,将他的心挖出。
哈哈,何七这小子,待老子出去,便将他也抓来关在这里,一点一点挑去他的手筋脚筋。
他缺失右手的右肩,跟着颤抖,如若他的手还在,这匕首便会从他手中飞出,刺出敌手的颅骨。
那个接过锦囊的人,已讲锦囊中的兵刃一一归还了主人。但他的表情有些失落,他没有找到他的大刀。
”陈少侠和楚少侠已在斫磁石,各位静候佳音”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