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分不清楚谁是谁的了。
他沉默半晌,“我很高兴,能够以所有人都知道的方式站在你身旁。”
不是欣喜,不是狂喜,也不是什么‘啊我终于等到了’的痛快,他在那一瞬间的情绪很简单,就是高兴。
因为那个吻而高兴,因为没有芥蒂的相拥而高兴,因为终于从错误中回到正轨的高兴——高兴中夹杂了太多东西。
幸福,喜悦,认同感...时奕州的一句话带了太多的意义,多到最会琢磨台词与人设的姜浅都没办法全部缕清。
她看着那个原本让他因为脸而一见钟情的男人,突然觉得自己的肤浅有时候也挺有意义的。
姜浅无声地扬起嘴角,头朝着时奕州的方向偏去,仿佛是在模拟靠在他肩膀上的场景。
像是泡沫剧最终画上句号一般,褪去了害羞与紧张,忍住了无意义的傲娇与嘴硬,她小声地回答着“我也是”,被压着的手翻了个方向,最终和他完完全全扣在了一起。
天边的星星终于在高楼的缝隙之间露出了眼睛。
姜浅的手被包裹得暖暖的,终于发现自己连放手都做不到了。
……
伴随着一阵心照不宣的沉默,导航上的电子音终于传出了到达目的地的提示音。
车子缓缓拐进小洋房内部自带的车库里,等到熄火的时候,车间的折叠门也缓缓落到了底。姜浅看着时奕州绕到了自己右边,将手递给刚刚打开副驾驶门的男人,借着力道站了起来。
大门咔嗒一声被推开,柔和的灯光在并不算大的屋内亮起。站在门厅的女人将重心偏移,一手搭在时奕州的肩膀上,甩掉了高跟鞋。
那算得上随意的动作让撑着她的时奕州笑出声,他从鞋柜里找出一双拖鞋,等自家老婆换好后才开始管自己的事情。
脚上舒服了不少的姜浅两步蹦跶进了客厅,有些好奇地在屋内里绕了一圈,发现这栋房子比外面看上去还要小一些。
——能看出来不是常住的地方,性冷淡一般的装修风格和她之前在时奕州受伤时去过的那个家根本没得比。
但是这样不行啊。
她还是比较喜欢温馨些的地方。
姜浅的视线扫过略显冰冷的屋子,换上了一副指指点点的语气,“钱嘛,有花才有进,你不花怎么推动经济发展呢。”
她说着哪里缺了花束,哪里缺了家具,哪里缺了装饰品云云。偶尔还会指出一两个确切的牌子,直白地说着谁家新款的窗帘让她十分动心。
时奕州看着自从进了门就没有坐下的姜浅,坐在茶几旁笑着替她倒了杯水。
“你推。”
那轻飘飘的两个字让女人噎了一下,姜浅正准备气呼呼地质问他是不是要反悔赔自己鞋子的事情,回头却看到时奕州掏出卡包,将银行卡像扑克牌一样并排摆在了桌子上。
“?”这是干什么。
她不解地看着时奕州。
男人简短而又有力地重复了一遍,“密码是我们在咖啡厅见面的日期,你推。”
“……”
很好,是心动的感觉。
姜浅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得特别快,她顾不上穿着的礼裙,提起裙摆朝着时奕州的方向直直扑了过去。
戴眼镜的男人嘴角含着笑,伸开胳膊准备迎接她的怀抱,下一秒就看到姜浅一把将桌子上的卡都揽到了怀里,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的沙发上。
时奕州:“……”这和网上说得不一样。
他回头,看着姜浅。
姜浅刚给完银行卡一个飞吻,抬头,看着他。
“怎么了?”看我干什么?
时奕州没有回答,又逞强般地伸长了胳膊。纯白的衬衣在他的动作下撑出身体的形状,姜浅眨眨眼,“你是让我给你脱衣服?”
时奕州提起呼吸,“也可——”他还没说完,在察觉到气氛不太对的时候倏地改口。
“能抱我一下吗。”
“可以吗。”
那语气就像是受了什么委屈,又像是干了一件好事后拐弯抹角要求奖励的孩子。
两人四目相对,姜浅完全没想到他想说的会是这句话,甚至有一瞬间地愣神。
可以吗,这三个字无限制地滑过她的脑海,让她的脑袋陷入了无法抑制的宕机。
——可以吗。
救命!怎么会不可以!
姜浅扶着靠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垫起的高度让她比时奕州高出了两个头。她深呼吸,再呼吸,向前迈出一大步,然后使劲儿地将男人的脑袋埋在了自己的怀里。
“谢谢宝贝的工资卡,我很喜欢。”
她一字一句地说道,白皙的皮肤贴在时奕州的脸上,将他的眼镜都蹭地从鼻梁上歪着滑了下来。
冷不丁被抱了个满怀的时奕州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宝贝宝贝。
我也很想争气,但她叫了我宝贝。
还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的姜浅乐呵呵地在沙发上蹦跶着,直到感觉到自己的脖颈上沾上了什么湿答答的东西。
她还没来得及细细思考,锁骨下的肌肤就被男人用袖口使劲儿地擦了好几下。然后就看时奕州猛地挣脱开来,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