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应该要一两天,小姜的话,我给你批两天假吧。”
反派男主都休息了...那自己岂不是也...
程雨凝眼睛瞬间变亮,“邹导,我呢,我呢!”
邹铭先是咧了下嘴,然后退后一步,将她从头到脚好好看了一遍。
“你?”他还反问。
“对。”程雨凝的期待值已经要溢出来了,“我放几天?”按着情况,起码也是个两天起步吧!
可没想到面前的邹导直接冷笑了出来,“做梦呢,你没得假,而且还得加拍,这两天就光拍你!”言语间无情地打碎了她的梦想。
“不要吧导演。”
“放轻松,给你找点轻快的场次。”
邹铭打了个哈欠,说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剩下程雨凝在原地失魂落魄,一点儿干劲都没有。
有了导演亲自批准的假期,姜浅当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不过说实话,就算剧方不提,在经历了今天的事以后,她也会以状态不佳为由主动提出休息两天。
宁晟言的那一番话对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让她不由得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身世’。
姜浅从刚穿越时就知道,这具身体和她一样,都是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孤儿。
可除此之外呢?其他那些和自己极其相似的细节呢?
她并不记得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当中有过宁晟言这个人,可对方口中自己的成长方式、自己的梦想、自己的过去,还有那所谓讲故事给他的便利店老板——
如果不是她亲口所说,或者是这个世界的姜浅也经历过一样的事情,这些曾经就根本应该被翻出来才对。
姜浅一瞬间想起了自己曾在A市驱车经过的那扇贴满广告的生锈铁门,无法抑制的熟悉感与头痛又再一次冒了出来。
原主究竟是谁,自己究竟是谁?
难道她们原本就是一个人,她就是所谓的原主,还是这里根本就是属于所有姜浅的平行世界。
宁晟言说她变了,会不会不仅仅是一句对于过去的感叹,而是在她身上切实地发生了改变。
...自己是精神分裂?
姜浅不明白,但她觉得就算自己现在还没病,持续性的胡思乱想下去,早晚也会出点问题。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剧组酒店的,满脑子都是解不开的疑问,甚至连倒在阳台躺椅上的时候都还恍惚着。
要想办法了解原主身上的一切。
起码是和宁晟言这部分相关的。
可这些事情除了他本人和那位陈姓的经纪人,又谁会知道呢?
屋外狂风大作,天空阴沉的吓人,不用看天气预报就知道晚上少不了一场暴雨,姜浅呆望着远处的电线杆,悄悄出了神。
突然,她放在小茶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不是震动,轻快的铃声瞬间打破了有些忧伤的氛围,将思维散发中姜浅从情绪中生拽了出来,还让她连看也不看就直接接通了电话。
“你还好吗。”
电话接通的第00:01秒,她听到的是这四个字。
简简单单的问候让姜浅吸了下鼻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哭。
可她忍住了,听筒的另一边,时奕州没有听到她的回应,静悄悄持续大约两三秒后又说了一遍。
“你还好吗。”
男人的声音比第一遍时更加轻柔,窝在躺椅上的姜浅理了理身上的夏凉被,将露在外面的脚趾收了回去。
她不喜欢矫情,想了想,说出了真实的答案。
“我..不太好。”
电话那头静默了一瞬,“等我来找你。”
电话接通的00:25秒,姜浅咬住下唇,眼睛有点发酸。
“你今天不是开会吗?”
她边说还有些粗鲁地揉了一把自己的脸颊,想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奇怪。
时奕州长呼了一口气,“没开。”
“那你骗我?”聊天记录上可是清清楚楚。
“...报告人请假了。”
“都请假了?”
时奕州沉默片刻,回头望向玻璃门内坐得满满当当的员工,“嗯。”
都请假了啊...
姜浅也不管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她以前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时奕州和原主之间的事,因为她读过原书,知道这两个人只是协议婚姻,甚至还是领证后到离婚期间一次都没有见过的那种关系。
可如果所谓的原书根本就不存在呢?
原书没说程雨凝带着系统,没说时星祁是个逗逼,没说宁晟言是个变态...
如果原书存在,她在咖啡厅第一次见到时奕州的时候,他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不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反而..
要自己胡诌一个周亦。
这是第一次,姜浅希望时奕州和周亦是两个人。
否则...
她是不是占有了时奕州倾注在别人身上的感情?
姜浅的眼眶红了。
可她不想哭。
她从小也不爱哭。
爱哭的孩子有糖吃,前提是哭的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