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开演,在客厅附近转悠了半天的池薇一直不见人跟过来,远远地冒了半个脑袋。
看见门口三人似乎在激烈讨论着什么,她眨眨眼,语气有些羞涩。
“你们在干嘛,不会是在商量给我准备生日礼物的事情吧。”
姜浅:不,我只是在看幼稚鬼间的极限拉扯。
她沉默着去看身侧两人的反应,但这二位连一点慌张劲都没有,反而张口就来,又开始给对方使绊子。
池逸提着袋子朝那边走去,“对,徐子一说要转你五百万,”
突然没了五百万的徐子一笑了一下,“你不是一直想要个马场吗,池逸说他已经帮你联系好了,还有二十个上等小马驹。”
姜浅:...谢邀,果然是神仙打架。
不远处,听到这儿的池薇眼睛亮得惊人,嘴角就没下来过;然而话都说到这儿了,姜浅还是没想好要送对方些什么。
怎么说呢...钱不重要,心意才是大问题。
但是池薇又什么都不缺,怎么办...要不要挑战一下池逸的权威,真给她送上二十个男模的脱衣舞大秀?
姜浅晃悠着朝客厅走去,纠结当中的女人眼睛漫无目的一瞥——结果就是这一瞥,无意间看到从白色衣柜里的缝隙里露出的一片布料。
大约两厘米的深色领带角卡在了衣柜底部,格外醒目。
“……”是时奕州的。
姜浅突然开始头皮发麻了。
她的喉咙滑动两下,克制着紧张的心情观察起房间的布局;幸好茶几和衣柜之间还有一个摆满了装饰品的大型置物架,能够勉强遮挡70%视线。
姜浅不动声色朝着衣柜那边移去,想把时奕州的半截领带给塞回去;可人还没走到跟前,又被远远叫住了。
“浅啊,我还以为你都吃完了,这不压根没动多少筷吗。”池薇看着桌上几乎没动的菜品,乐得开怀,“但你这怎么回事,吃的到处都是?”
她坐到沙发干净的另半边,用纸巾把一些隐秘的小油点仔细擦了擦,接着问道。
一提起时奕州的大作,姜浅就觉得自己有叹不够的气,可没办法,她还只能把锅往自己身上揽。
“你现在看到的已经是清理过的结果了。”她没好气道,“塑料碗太烫,之前没拿稳,掉地上弄了我一身油,你要是想吃就自己小心点。”
姜浅说这话时侧着头,但人还朝衣柜方向走着。
池薇原本还纳闷怎么满沙发的香菜蒜泥味儿,这下子搞明白了。
“怪不得。”她嘀咕了两声,将纸巾分别递给了徐子一和池逸,让他们也帮着擦擦要坐人的地方。
池薇趁着烧锅的时间整理着桌面,理着理着,突然在两张沁了油的纸巾下摸到了个倒扣着的手机,看上去脏兮兮的。
她嫌弃的将设备拎了起来,上上下下仔细擦了好几遍。
“浅浅,换了新手机怎么也不爱惜点,油都弄到充电孔里去了...这还能用吗。”
“新手机?”掌心已经贴在柜面上的姜浅手一顿,不解地歪了歪脑袋。
“对啊,这个黑色的不是你的吗?”
黑色?
她远远听着池薇的话,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伸长了脖子从置物架的缝隙中望过去——
“……”
嗯,没错,果然是时奕州的手机。
姜浅慌了。
隔音本来就一般的木制衣柜,加上时奕州灵敏的听力;在发现自己的手机窝在池薇手中的时候,不光姜浅慌了,时奕州也慌了。
危,大危!
这个念头同时在这对夫妻的脑海当中升起,时奕州一向没有设密码的习惯,也没有玩手机的爱好,所以只要屏幕亮起解锁,池薇就能看到他的屏保。
——他在网上搜到的姜浅的照片。
用网图已经够惨的了,要是这样被扒掉马甲,时奕州宁愿撞墙。
男人的心跳加速,顺着衣柜的缝隙向外看去,可细细的一道线,他什么也看不清楚。
至于姜浅...姜浅顾不上领带了,她稍显急切地走到了茶几旁边。
“我看一下。”
“喏。”池薇只当她是担心手机还能不能用,不疑有他地将东西给了过去;姜浅看也不看地将手机揣回了兜,半个屁股坐在了沙发的扶手上。
到手,万幸!
“要不吃点?”将心放回了肚子里后,姜浅随口问道。
“吃点吧,这可是我的第一顿饭。”卷发女人砸了好几下嘴,掀起锅盖,将虾滑、黄喉和牛肉一股脑倒了进去。
她饿死鬼的模样看得姜浅直挑眉,“怎么这个点才吃?”
“说起这个就离谱。”不提还好,一回想起来,池薇就是一肚子气。
她恶狠狠地掰开一次性筷子,开始了疯狂的吐槽。
“本来说是吃饭相亲,结果那男的居然放我鸽子,有没有品,真是无语的父母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啊啊啊!”
长这么大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的大小姐怒火中烧,拿着筷子插着已经煮好的鱼丸,仿佛戳的是那位相亲小哥的脊梁骨。
姜浅听罢语气冷了下来,“放鸽子的男人本身就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