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突然冒出来一样的沈慕之,面无表情的打量着怀里的女人.
确定南锦没事之后,才冷声道,“不能了?刚才比试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来硫酸了怎么不知道躲?”
明明是关心的话语,出口却成了质问。
几个小时前,许姐打电话告诉沈慕之,小糖果换了病房。
和苏锦佑一个病房。
沈慕之忙完当即赶过来,想把小糖果换回儿科的,没想到巧遇南锦对战五六个男医生、差点被泼了硫酸的一幕。
不敢想象,他要是晚一步,这个女人的脸会成什么样。
“怎么又是你?”南锦脸上的错愕、惊吓,在认出救她的人又是沈慕之之后,迅速被恼怒和恨意取代。
察觉到还在沈慕之怀里,她立刻走开。
又发现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
南锦赶紧扯下来,放在一旁的桌上。
要不要这么巧,每一次她遇到困难,总会被这个男人巧遇、所救。
他一个北城名流霸总,言之高等私立医院就是沈氏集团投资的,不在私立医院享受贵宾待遇,跑来南城第一人民医院做什么?
南锦没道谢,抬腿就走。
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一声,“别动,你的后背和胳膊上均被硫酸残液腐伤,快点拿医药箱过来给他看看伤口。”
王刚的声音,是对着沈慕之说的。
南锦以为是自己受伤,侧头,“我受伤了?没感觉到疼。”
“不是你,是保护你的这位先生。”陈天笑取了医药箱,问南锦,“南医生,你要不要给他看看?他刚才救了你。”
“我不懂外科。“南锦丢下这句,走的无情也果断。
走廊尽头的电梯门口。
刘院长刚好赶来,“南锦,对不住,子萱被惯坏了,我替她向你道歉,你没事吧?”
刘院长来的很急,脚上还穿着拖鞋。
“我没事。”南锦顿了下,“院长会秉公处理的吧?”
“这个……尽量,我尽量好不好?”刘院长叹了口气,想告诉南锦,他和蓝子萱家里的复杂关系。
很不巧,南锦手机又响了。
“院长,我还有事,先走了。”进了电梯后,南锦又道,“坐等您的处置结果,不然以后谁还敢过来看病?”
元思思咖啡里的安定,先不提;单是蓝子萱的行为,不止没医德,还没有做人的底线。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她怎么忍心?
随着电梯下降,南锦收到薛明阳发来的短信:【怎么不接电话?我们到南城了,白爷爷一路安好,美人儿,什么时候过来接我们?】
南锦回复:【马上。】
薛明阳:【路上买束玫瑰花,虽然我也很要,还是知道自己没有白爷爷重要,快夸我,棒不棒!】
附带一张坐等夸奖的动图。
南锦自动忽略。
白爷爷是个爱花之人,在瑞士的时候,庄园里尽是花海,四季各色鲜花,随时可见。
白爷爷尤爱玫瑰花,时常对着玫瑰发呆。
南锦知道,每每那个时候,都是白爷爷思念姥姥的时刻。
眼下的玫瑰花,是近乡情怯,更是对姥姥的思念。
出了电梯,她先去停车场,开着苏锦佑的黑色大g,再去花店,选了束开的特别娇艳的红玫瑰。
发动车子前往机场的时候,南锦又想到刘院长交给她的小病人,再联系许姐询问小朋友的情况。
许姐在电话里说,“小小姐目前挺稳定的,南医生,谢谢你,今晚你还在医院值班吗?”
“今晚不在,有事的话也可以联系我。”南锦叮嘱了几句。
初秋时节的晚上,晚风习习。
不用开空调,车窗打开,凉风阵阵,很舒服。
南锦一边开车一边想,一会接到白爷爷,去哪里吃饭比较好,没注意一旁的黑色私家车,正是沈慕之的座驾。
匆匆看过小糖果之后,沈慕之得飞一趟米国的。
这不,在去机场的路上,不经意的一眼看到开着黑色大g的南锦。
一张本就冷俊的脸庞,这会乌沉沉的。
偏偏,白清杨来了句,“沈总,要跟上去吗?”
“跟——!”
大晚上的,他倒要看看这个狠心的女人,要去哪。
白清杨瞬间提速。
一路疾驰,两辆车子一前一后的来到南城机场。
因为沈慕之没发话,白清杨缓缓停车。
只见马路对面,那黄昏路灯下,抱着一束红色玫瑰的南锦,迎面被薛明阳紧紧抱在怀里。
“美人儿,不行了,快扶我一把,要累晕了。”薛明阳没装,他的确快累晕了。
白爷爷在打包行李的时候,这个那个的都要带上,光行李箱就有七八个,还有五六个包裹。
加上薛明阳嫌弃飞机餐难吃,才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南锦一把推开他,“白爷爷呢?”
“老爷子这会到酒店了,我啊,来搬运行李的。”薛明阳摊了摊自己如花似玉的双手,让南锦看看上头的茧子。
趁南锦不注意,顺手拿走南锦怀里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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