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南锦一脸警惕,“谁在哪里!”
刚才响起的声音,低哑中带着阴森,让人莫名的不寒而栗,那种感觉就像黑夜途径乱坟岗时,突然听到的猫头鹰的冷笑。
“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发现对方不回应,南锦再度追问。
坐在黑暗里的沈慕之,眼底冷意再度加剧。
五年,一千八百二十七天又十五个小时,他日日夜夜,分分秒秒的都在等她回来,为了查找她的去向,他花费的人力物力不计其数。
那些因为保护她而受伤的地方,每个阴雨天都会作痛。
她却把他忘了,问,他是谁?
沈慕之冷着一张俊脸,迈步走出黑暗,站在暗淡月光之下。
从南锦的角落看过去。
只知道对方身形高大挺拔,穿着长至膝盖以下的黑色大衣,头戴黑色棒球帽,看不清五官,身影有些熟悉。
“你究竟是谁?”南锦还在努力尝试挣脱双手。
绑着她手脚的绳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越挣扎越紧。
她身上又穿着旗袍。
这会坐在水里,曲线尽显。
狼狈也屈辱。
对方目光大咧咧的看下来,把她这会的样子,收入眼中。
南锦忍着没冲动,在分析会是谁,敢这样对她。
当年,她离开南城、前往瑞士之后,苏锦佑帮她隐瞒了去向,南长冬又被判处无限徒刑,不出意外的话,这会还在监狱里。
除他之外,再有牵扯的沈慕之,已经结婚生女,不至于纠缠她。
对方为钱?
南锦仰头,望着他,“你想要什么?”
“我有怪癖!”沈慕之来到浴缸旁,再度响起的嗓音还是嘶哑刺耳,像乌鸦叫一样难听,“喜欢在晚上给女人洗澡。”
南锦:……
沈慕之肩膀一个用力,把黑色大衣抖掉,再附身。
“啊——”
南锦终于看清对方的脸。
是一张丑陋的,布满很多疤痕的老男人。
难怪声音那么难听。
“我、我和你无冤无仇,我可以给你很多钱,或者其他你想要的,只要你放了我就好,可以吗?”南锦一边打着商量一边寻找可用之物。
却是偌大的浴缸周围,连块可用的香皂都没有。
“不可以!”沈慕之解开衬衣。
手一伸,在水下握住南锦的脚踝。
“想挣脱?”他冷冷一笑,“上一个想挣脱的女人,刚咽气!”
南锦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会舒服些,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好吗?”
一般心理极端的人,都是受了重大刺激,或是经历了什么重创。
南锦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好趁机逃脱。
沈慕之却皮鞋一脱,和衣进了浴缸,使得原本宽大的浴缸,狭小而拥挤。
南锦尽量躲着他。
他握着南锦脚踝的大手,像弹钢琴一样向上。
已经到了南锦的大腿。
“你、你这里有酒吗?要不我陪你喝几杯?”南锦忍着恶心说道。
“别想耍花招,只要你乖乖任我洗完,说不定我尽情一好,就会放了你!”沈慕之手臂一个用力。
嘶的一声,湿透的旗袍被大力撕开,露出更多曲线。
还在奋力挣脱双手的南锦,因为情急下的挣扎,双手手腕火辣辣的疼,面上还得继续拖延时间。
“好,我听话,我保证不会乱动,你能不能近一点,帮我解开领口,这样的姿势勒我的喘不上气。”南锦眼底闪过一抹冷厉。
既然手脚无法挣脱,可以用嘴。
只要对方敢靠近,她保证咬断他脖子里的大动脉。
“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沈慕之早就看穿这女人的鬼把戏,大手直奔她腿根深处,“这里有没有被人碰过!”
音刚落,浴缸溅起一阵水花。
是南锦迅速沉入水底,用腰力伸出双腿,猝不及防的踢向这个敢非礼她的老男人。
一踢未中,南锦憋着气,再踢。
早有准备的沈慕之,没费多少力气的握住南锦的脚踝,一提一甩间,南锦这个人已经被拎出浴缸。
啪,像南瓜一样被扔在硬硬的地板上。
南锦吃痛的同时,紧了紧手心里的东西——人皮面具!
是她刚才趁乱,从对方脸上撕下来的,这人害怕她知道他的长像?
“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南锦冷笑着后退。
挪动身躯的同时,余光打量四下,还是想寻找可用的武器。
沈慕之手一抬,吸顶灯赫然亮起。
四目相对的一瞬,南锦认出对方,“是你——!!”
南锦脸上、眼里全是震惊。
怎么都没想到,绑架她的人竟然是早已经结婚生女的沈慕之。
也是她曾爱慕了十年的男人!
一想到五年前发生的种种,南锦怒极反笑,“没想到堂堂沈氏集团的新任董事长,竟然如此卑鄙,和主治医生合谋给我下药,把我绑在这里,你这样做对得起妻女吗?”
她看他的眼神,除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