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气逐渐消散,刚刚的小仙早已不见了踪影,却留下了一地粉末。
自九重天滢素代管时,总有仙者会无缘无故地消失。在众仙的面前的,滢素也没有了之前的温柔贤淑,倒是多了几分诡谲狠辣,因此在她的面前,众人也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有一天自己也是落得个“下落不明”。
此刻的殿中,只剩下滢素一人,整个人从座位上起身,身上搭着的黑色外衣悄然落在地上,不过滢素似乎并没有在意,步伐摇曳,面上带着些漫不经心,缓缓朝着后殿走去。
掀开金色的帘子,整个后殿映入滢素的眼前,不同于滢素身上的紫黑色,这里倒是以亮金色为主。里面的装饰也是大气庄重,不同于女仙的风格,倒是更像那个男仙的住所一般。
站在后殿内,滢素与整个屋子都有些格格不入,站在榻前,眼神静静注视着面前的床榻,艳红的唇勾起一抹不同的微笑,抬脚上前。
整个屋子静悄悄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见到滢素上前,榻上的人竟然没有一丝的反应。
“君上,你在这里休息得可还好啊?”
迈着盈盈的步子,滢素一抚长裙缓缓坐在榻上,眼神带着笑意,语气之中还有些妩媚。
此刻榻上的人蹬着眼睛,眼白早已经被血色所浸染,面上的每一块肉都暗暗的使劲,紧紧注视这面前的滢素。
天君被滢素囚禁在这里多时了,但九重天的人且从来都没有发现,还都以为天君真的身体抱恙,日日听从着滢素的命令行事。
“为何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看这九重天,一切,不都在变化吗?”
纤细的手指轻轻在天君的面庞上划过,朱红的指尖微微划出两道红印,这两道印子落在滢素的眼中,却多出了不同的趣味性。眼神中的激动和贪婪难以掩盖,甚至说,还有些癫狂。
现在的滢素,在已经不是当年的滢素了。看着榻上一动不能动的天君,从心底里开始高兴,柔弱良善的外表下,癫狂、贪婪、狠辣逐渐彰显,眼神之中,还有着嗜血的残忍。
“你应该感谢我,至少,我还留着你的性命。”滢素淡淡一笑,眼神从天君的身上移开,整个人从榻上起身,走到一旁的桌案前,身体一软,靠在椅子上,“当然,留着你不过是你还有用。要不是你当年的嫉妒、是非不明,我也不会有今日。”
手捏着白瓷的茶杯,眼神打量着手上的颜色,眉宇舒展,似乎口中说的不过是一件极其细小的事情,丝毫与自己无关。
“天君啊天君,你可真是愚蠢,也是,要是你不愚蠢,我也不能让你在这躺着。”
手中的茶杯已经空了,刺眼的红色留在白皙的茶杯上,倒是格外地刺眼。
幽幽起身,滢素朝着门口走去,紫黑的衣袖一甩,黑色的光晕瞬间向榻上的天君飞去。原本安安静静躺在榻上的天君瞬间挣扎,喉咙之间似乎是有什么阻遏,只能低低嘶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放心,你是不会死的,让你安静一点,以后的事情也好办。”
滢素淡淡着,眼神中的无情似乎已经出卖了她嘴角始终勾起的笑意,直接离开。
日光初现,映照在红纱之上。屋中的红烛早已熄灭,却依旧抵挡不住不同寻常的喜气,散落在床脚的衣物,都在提醒着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落渊靠在床头,侧目看着怀中的人儿。
身上的红印还没有消散,映照在日光下,卷翘的睫毛上还带着几分晶莹的水光,小小的人儿就这样靠在落渊的怀中,红唇微启,双眸紧闭,这一幕落在落渊的眼中,无疑是对他的考验。
一夜之间,两人的距离被无限拉近,芷阳也真的成为落渊的人,不会离开。
想到这里,落渊不禁勾唇一笑,又将怀中的人儿抱紧了几分,炽热的吻,缓缓落在她的额头上,自眉眼不断向下,吻住芷阳的唇。
“唔——”
不知是不是在睡梦之间,芷阳不断地回应这落渊的吻,口中的空气不断稀薄,双眼还没有睁开,倒是小手抚在落渊的胸膛,轻轻推搡。
“小懒虫,还睡呢?”
看着迷迷糊糊的芷阳,落渊的心中一软,轻轻揉着芷阳的小脸,脸上带着笑意。
芷阳微微蹙着眉,面上带着些小脾气,强行睁开眼睛,“你让我在睡会吧!”
睡罢,整个人埋在落渊的胸前,小手环住落渊精瘦的窄腰,又将眼睛沉沉合上。
“好,让你睡,我再陪你睡会可好?”
怀中的人儿此刻没有任何的戒备,迷迷糊糊地答应着落渊的话。但当落渊真的躺下的时候,芷阳猛然睁开了眼睛,带着些震惊看着落渊。
“你……你要干吗!”
芷阳手中紧紧拽着被子,眼神之中还带着些警惕,看着落渊不怀好意的笑容,顿时间警铃大作。
“不是要睡觉吗?乖,为夫再陪你睡一会儿。”
落渊勾唇一笑,但芷阳的眼神却不断向下游走,肩膀上还带着些红印,那是昨夜自己留下的。
看到这里,芷阳的脸蛋不禁一红,昨夜发生了什么,自己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不……不睡了,我都清醒了。”瞬